沈玉妙這一次一定要做到底,我要為自己以後的生活打算打算,我決不過以淚洗面的日子。
爭了最後,許大人與沈王妃各讓一步,如果那些人中間,的確是有被拐騙,不情願被賣而又還沒有被賣過去,或是同了房形成事實的人,這個另當別論。
至於成了家的,同了房的,是自願被賣的(一個木頭注:有人願意承認自己是自願被賣的嗎?這位大人也暈乎乎),這些人不可以再逗留在店內。
看了這位許大人辭了出去,沈王妃氣乎乎的站了起來,看來要收留這樣的人還要讓她先寫下來,是有能說得過去的原因的,才能教她們做營生。這個死腦子,一腦門子漿糊的許大人
如果表哥在。。。。。。沈玉妙這個念頭不由自主的就冒了出來,然後立刻就打消了,男人變了心,回心轉意的是有,可表哥不會,表哥做事情從來都是想好再做的。他會變心一定是對那位郡主有了情意。
**沈玉妙在心裡罵了一句粗話,居然還有這樣的事情出來,怎麼我就沒有防備到,不是,我是被表哥寵得暈暈乎乎的,根本就沒有防備過。
這個時候想這個,已經是晚了。沈玉妙氣乎乎的想回自己房裡去了,她是在外面書房裡會的許大人,這個時候毫不客氣在這個書房裡到處看了看,這裡會不會也有什麼與人私下來往的情信什麼的。
沈王妃在書房裡就一陣亂翻,什麼也沒有翻出來,只是有一些話本兒之類的。她毫不客氣地就拿了兩本打算回房裡看去,孩子也有了,讓我好好看一看古代的**去。
路上問了朱睿睡了,太夫人也歇著了,老侯爺真是來遊玩的了,帶了一個小子,騎了兩頭油光皮滑的騾子,見天就出去逛去了。
沈王妃決定回房裡好好欣賞一下這兩本**去。她進了房裡,如音接了她笑道:“王爺有信來。”一面就呈上來笑道:“信使剛送來的。”
沈玉妙愣了一下,接過來看了信上,是表哥熟悉的筆跡:妙姐兒親啟,這一切都象是和以前一樣。沈玉妙不無心酸的想了,這信封上寫錯了,以沈玉妙的想法應該是沈氏才是。她拿了信就進去了,手都有點顫抖。
如音和房裡的丫頭媽媽們都鬆了一口氣,王爺總算有信來了,王妃看了應該可以不用再夜裡偷著哭泣了吧。
過了一會兒,房裡傳來沈王妃的痛哭聲,如音趕快把跟的人都支遠了,與祝媽媽面面相覷,這信裡難道是不好的話。
趕快讓人去回太夫人。沈王妃房裡正哭得痛快,外面太夫人來了,進來就問了她:“信裡寫了什麼,念給我聽聽?”太夫人也納悶了,這信裡寫了什麼,不會兒子沒有消氣,還寫了信來責備吧。
沈玉妙聽了太夫人問,才擦了眼淚哭著對太夫人道:“表哥。。。。。。他還疼我。”太夫人鬆了一口氣,這個傻孩子,他不疼你他疼誰去,看了世子也不能不疼你。
朱宣的信裡,隻字不提夫妻反目的事情,就象是沒有這回事情一樣,同平時一樣殷殷地問了玉妙如何,那種關懷關切的感覺又回到了天天一想起來朱宣心就涼透了的沈王妃身上時,不由得她不落淚。
原來還不是個完全的棄婦。
可是回信犯難了,一直也寫了是不是給表哥寫一封信,能重修舊好,為了睿兒也值得這樣做一次,不就是低聲下氣,放下了身段。
幾次提筆都沒有寫成,不知道如何下筆。偶然落了一次筆,滿腹的埋怨與怨恨,寫完了只能鎖到心事匣子裡去,如果發給了表哥,那不是重修舊好,那是重新尋釁了。
眼前太夫人含笑催促了她:“既然表哥還疼你,你就給他好好回一封信吧。”沈玉妙答應了。
太夫人還有話說,太夫人覺得自己可以說她一次,這是太夫人難得的教訓她一次:“以後不可以再腫了眼睛,也不可以再不高興了。讓我看了都難過。”
看了低垂了頭的妙姐兒,太夫人正色道:“不管家裡有天大的事情出來,還有我在呢。”沈玉妙給太夫人恭敬行了禮,還有母親在,怕什麼呢。只要不影響到睿兒,現在讓她做什麼都行。
太夫人看了她答應了,就回去了,出了門又嘆氣了,心裡埋怨兒子,這就是你疼她,怎麼她一點兒也不知道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