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鹿安撫好奔雷,上前彎下腰,對正在哭的眼淚汪汪的小兒道:“被你爹孃慣壞了吧,今日你捱打,罪魁禍首是你的爹孃,他們沒有把你教好。但凡盼著你點好,就應該告訴你,別人的東西,死都不能碰。”
“啥別人的,今兒你回來了,那匹馬就是秦家的,你弟弟碰碰你的馬咋啦?難道你弟弟還比不過一個畜生?”陶氏摟著兒子,哪裡肯承認是自己教育的失敗。
秦鹿嗤笑,眼神嘲諷,“自取其辱的話就別說了吧?他算哪門子的弟弟,還妄想和我的奔雷比,一百個他,在我心裡都不如奔雷重要。”
“你,你……”陶氏扭頭看向秦秋生,“你就不管管她,她這是想要逼死我們娘倆。”
“受著唄。”秦鹿直起身,“誰讓你偏要嫁給一個有孩子的男人呢,當初你長點眼,硬氣些嫁個沒死老婆的,也不會受今日之辱。自己選擇的路,還得讓路上的人躺下給你做踏腳石,你以為自己是誰啊?你沒生我沒養我,咱們當個陌生人多好,幹嘛非要上趕著找不自在?”
“我,我可,我可是你繼母。”陶氏咬牙切齒道。
“呵,我連親爹都不想要了,你只是區區的繼母……”秦鹿很冷淡的一個眼神,說的話也分外氣人,“算個屁。”
“好了!”秦秋生臉色漆黑,“進屋,你也進來。”
轉身走出兩步,停下,道:“馬栓到院子裡。”
秦鹿也沒想著立馬離開,就這麼走了,日後秦秋生肯定還要找上門去。
一次解決,可以永絕後患。
大部分時間,秦秋生對這個年輕的妻子較為縱容。
可在某些家庭大事上,陶氏卻不敢忤逆他。
忍氣吞聲的抱著兒子回家,秦鹿也將奔雷牽進院子裡。
重新在正堂坐下,秦鹿就大喇喇的坐在右上首的位置,理所當然的態度極其囂張。
“這幾年去了哪裡?”
他對這個女兒說不上是什麼感覺。
真要說疼愛吧,也不是。
可要說就這麼讓她帶著兒子生活,心裡也惦記著。
女人嘛,活著不容易,既然從韓家分出去了,不如再尋個人家嫁出去。
好點的能讓她把兒子帶去,實在不行,大不了送回韓家去。
寡婦並不難嫁,現在好些漢子連媳婦都娶不上呢。
“廢話就免了吧?我也是有孩子的人了,早已不是當年那個小丫頭,我的人生我自己做主,看你現在過得也很不錯,其他的事少折騰,畢竟福氣都是一點點折騰沒的。”
“我是你爹。”秦秋生臉色很難看,“沒個男人在旁邊幫你,你怎麼養兒子。”
“我這個人呢,脾氣暴躁,最討厭別人和我大小聲,所以控制好你的脾氣。”秦鹿翹著腿,靠在椅子裡,“而且我從不信命,只要是我想做的事情,就一定要成功。”
“你心裡最好是沒有其他的心思,讓我知道你想把我嫁掉,是為了錢財,我可能會要你們的命。”
“……”陶氏和婆婆待在一起,聽到外邊傳來的動靜,抱著兒子不敢撒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