婆婆卻好像沒聽到似的,從秦鹿進門就沒出去。
“事實上……”她傾身向前,“秦氏已經死了,被韓家那兩個妯娌活生生打死的,我是借屍還魂。所以,你知道該怎麼做了嗎?”
秦秋生哪裡肯相信,“你到底在胡說些什麼?”
“之前那麼多年都沒聯絡,日後也別湊上來了。從我母親和兄長離世,到你續絃有了兒子,咱們就沒什麼親情可言了。”她站起身,甩了甩袖子,“對你那婆娘多規勸些,只是個繼室,手臂就別伸那麼長了,畢竟生個兒子不容易,真要惹得我生氣,我先取了那小子的命。只有千日做賊的,可沒有前日防賊的,你說呢?”
陶氏聽到了,也真的被嚇到了。
她無論如何都想不到,秦鹿居然敢當著她爹的面,說出這樣的話來。
“你怎麼如此歹毒,就算你瞧不上我,牛兒可是你親弟弟。”
陶氏聲音帶著顫音和哭腔,衝著外邊的秦鹿一頓嚷。
“又不是一個娘生的,他算哪門子的親弟弟。”秦鹿支著下頜,“你是後來嫁進門的,我兄長和母親的死與你無關,我們倆也沒有所謂的仇恨。可你若是不知道收斂,敢暗自慫恿著他,一塊打我的主意,希望到時候你承受得住後果。”
陶氏將兒子摟緊一些,“這事兒是你爹先說的,他也是為你好。你一個好好的大閨女,得給那個短命鬼守一輩子的寡不成?”
“誰說我在為韓三牛守寡。”秦鹿笑的前仰後合,“想象力夠豐富的。”
“不守寡,你幹啥不嫁人。”秦秋生不理解。
“為什麼?”秦鹿低笑,“自然是不想處理婆媳關係,更不想家裡家外的伺候旁人。我一個人過的逍遙自在,兒子聰慧懂事。我是腦子有大病,才會給自己找些沒有血緣的親人,讓他們來吸我的血。”
“自古男主外女主內,你那裡來的這些大逆不道的想法?”秦秋生覺得女兒是真的有病。
“我也懶得與你們說這些。”起身走到門口,“日後莫要尋我了,我在韓家過得豬狗不如時,也沒見你上門為我撐腰。現在熬過了那段痛苦的日子,你們就別徒生事端。走了~”
“大丫頭。”秦秋生起身上前幾步,“你能去哪裡?”
“去我該去的地方。”背對著他揮揮手,“咱們,後會無期。”
走上前解開韁繩,身姿輕巧的躍到馬背上,撫摸著奔雷的鬃毛。
“寶貝兒,咱們該回家啦,你小主人還在家裡等著咱們呢。”
陶氏瞧著那匹馬,別提多垂涎了。
“大丫頭,你這馬哪來的?還有嗎?送我們唄,有了這馬,以後你弟弟娶媳婦可以找個更好地……”
抓起掛在馬鞍上的布袋,從裡面取出一枚很小的銀錠子,大概是一兩多點。
甩動手腕,將銀子丟擲去。
卻見那銀塊穿透窗戶,隨著一聲細小的“叮”聲,銀塊深深的陷入到正對面的木板中。
“他不是我弟弟,再記不住,下次就打穿你的狗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