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陵川面無表情地被關在天牢裡,雖然看在他是皇子的份上,牢房裡還算佈置得比較雅緻。
而帶兵圍城的心腹,卻剛入大佬不久後直接暴斃身亡,怎麼都查不到原因,最後,齊陵海只得命人將屍體拖到亂葬崗去。
亂臣賊子,根本不配下葬,丟到亂葬崗,任由野狗撕咬才是他們最終的歸宿。
齊陵川聽到這個訊息之時,也只是眼皮子跳了一下。
他早就料到了,這一切,不過是一掌蓄謀已久的陰謀,他只是,被算計在了其中而已。
一步錯,步步錯,況且,至今,他仍然不知道算計他的究竟是誰。
齊陵海?
不,齊陵海沒有那麼大本領。
雖然段穆看似什麼都未曾參與,可是齊陵川總覺得,這件事一定與段穆有關係。
甚至......浮生樓。
這些看似八竿子打不著的傢伙,在不久前,從那場刺殺開始,似乎就有著千絲萬縷的聯絡了。
現在,說什麼都已經為時過晚了。
他的心腹,究竟是誰的人?
齊陵川看著燭光在跳躍,思緒飄遠。
忽然,牢房外面有聲音響起,引入眼瞼的是一雙黑金色的靴子。
“五弟,你敗了,敗得一敗塗地,我原以為你沉得住氣,卻沒想到你這般急切。”
齊陵海帶著幾分惋惜的聲音裡,彷彿又有著深深的嘲諷之意。
或許,還有不為人知的慶幸。
慶幸齊陵川的迫不及待,慶幸對老皇帝出手的人不是他自己。
齊陵川抬眸,似笑非笑地看著齊陵海,以及齊陵海邊上的段穆。
段穆依舊是那副神色蒼白的樣子,似乎先前在水牢裡的十多天,段穆的身體遭到了不可磨滅的損傷。
“敗了又如何?你以為,你贏了嗎?”
齊陵川扯動嘴角。
“不然呢?”齊陵海蹲下身子,俯視著齊陵川,然而齊陵川卻閉上了眸子,什麼也不願再多說了。
齊陵海頓了頓,淡淡說道:“擇日,父皇入皇陵,為了贖罪,今後的日子,你便守在皇陵吧,也算是償還你犯下的罪孽,我不會殺你,畢竟,我們是兄弟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