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陵川笑了幾聲,好一個兄弟。
不過是為了賢德的名聲而已,他相信,齊陵海的心裡一定巴不得他死無葬身之地。
“悉聽尊便。”
齊陵川垂下眼瞼,不再多說什麼。
他的今日,不過是齊陵海的明日,只要他不死,便坐等看好戲。
齊陵海對齊陵川的心理活動卻一無所知,他只知道事情順利得不可思議,彷彿轉眼間,皇位就落在了他的手裡。
或許,這就是上天眷顧他的努力?
齊陵海冷哼了一聲,轉身便走,忽然又停下了身子,看著段穆。
“三公子,你與五弟可還有話說?”
這兩人的私怨他自然知道。
現在皇位已經是囊中物,他不介意做個順水人情,與雲國交好似乎也是不錯的想法。
“尚有幾句。”段穆雙手放在一起,似手有些僵了。
“好的。”齊陵海若有所思地看了齊陵川一眼,
然而,齊陵海卻並未離開,只是站在牢房外不遠處,靜靜聽著。
他這樣的人,又怎麼會讓齊陵川揹著他與段穆交談?
段穆自然有所察覺,卻也不放在心上。
這裡沒有了旁人,齊陵川抬起頭死死盯著居高臨下俯視他的段穆,一雙眼睛宛若淬了毒一般。
“你究竟做了什麼?”
“我什麼也沒做。”
段穆搖了搖頭。
他蹲下身子:“五皇子,你是否想過你也會有今天?”
“好自為之。”
頓了頓,段穆搖搖頭,他與齊陵川之間並無深仇大恨,來這裡也只是為了本源之力,然而,即使是得到了本源之力,齊陵川,也必須再無翻身之地。
野火燒不盡,春風吹又生,對於齊陵川這樣的人來說,一旦有翻身的機會,便是狂風驟雨一般的瘋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