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就怕了?”我接著第二刀,繼續把課桌,斬個完整,完全分開了兩邊,倒地。
原本迫近我的兩個人,見狀開始後退。講臺上的無關群眾都撤走了,底下看過來的也都驚呆了。還有人專門跑去提示那些還沒看過來的,去拍他們的肩,去拉他們過來,去把他們叫醒,邀請一同觀看正在上演的這齣好戲;甚至,連瀟灑跳舞的阿姨們也開始分神,邊跳邊看向講臺。
趙乾明見情形不妙,著急揮動著手,對那兩個人喊話,“——站過來吧!現在讓你們上,敢嗎?!”
“是啊,你們有桌子硬嗎?想成為橫截面嗎?”我接趙乾明的茬。
他們猶豫一陣後,不光是後退,各自從左右走向趙乾明,並齊。
過程中,我斜視偷瞄了一下——來時的大門方向太多人,一樓的逃生通道又在他們那邊,離我這最近的通道,只有向上爬的樓梯口了——不過不要緊,我熟悉有關這裡的一切,而他們不。
現在,三人都站在講臺邊緣上了,跟我保持著一段距離。見那兩個人沒穿警服,氣質上也不像便衣。我揚了揚下巴,問趙乾明:
“——他們誰啊?”
“他們是你放走的那個有錢人派來的。說是特殊時期,讓我帶上他們儘可能地配合警方完成任務。”
馬國千派來的保鏢?好傢伙,現在除了鄧毅的人在找我,城區警廳的人在找我,還有馬國千的人也在找我。見他們現在都讓我三分,我感到從容,一腳踩在地上的半張課桌,看向趙乾明,直言不諱:
“那開始吧,我給你兩分鐘。你想談什麼?勸我自首是嗎,好讓你回去拿那100萬?”
“在你眼裡我是這樣的人嗎?”
這話從他嘴裡出來,讓我覺得噁心。
“你都把我賣了,還期待我要怎麼想你?”
“誰把你賣了?——我?”趙乾明張開雙臂,又指了指自己,裝作匪夷所思的樣子。
“好吧,你要裝的話,那就不談了。”
——我踢了一腳殘桌,轉身裝作要走。
趙乾明連忙說:“不是,誒。我就住在你對面大哥?警察查到我這來了,我電腦裡有你的文件,我能有什麼辦法?你看,我現在發現你在這,也不是第一時間就通風報信吧。還攔住他們不要對你動手動腳,這還不夠有誠意嗎兄dei?”
“我信你?你不裝作不在家就算了,還讓他們有機會看見文件?”
“嚴查啊,怎麼裝,逐戶的找你,搜你。”
似乎有理有據,但我仍對他不信任,“那你找我到底想幹嘛?”
“來勸你啊。警廳長親自說的,如果你肯自首的話,是可以給你從寬處理的。”
不對,不可能。他在說什麼蠢話,我殺了八個有頭有臉的人,這他媽還能從寬處理?而且那兩個保鏢人物是馬國千派來的,要是跟他們回去,真的就只是回警廳這麼簡單?當我十歲小孩呢。
我看破不說破:“好啊,讓我從寬處理。那你呢?這麼做有什麼好處,除了那100萬。”
“你別老提那100萬,哎。說實話我根本就不在乎錢好吧,我這麼做,是為了能洗清我犯罪同夥和包庇你的嫌疑,好去城區辦居住登記。自從我這身份資訊上被掛了這些可疑的名頭啊,我這幾天是吃也吃不下,睡也睡不好你知道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