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你就別喝了。大家都嘗一嘗,如果覺得味道可以,這幾天就裝車出發。”
何昱幽怨地看了一眼李悅,早說不讓喝,何苦在這饞了這麼久。
“大家別光是喝,最好能給這個酒起個名字,這樣一來既容易讓別人知道,也算是咱們的一個扶余縣的名頭。”
儘量用大家都能懂的語音,否則說什麼品牌之類的,還得解釋半天。
果不其然,眾人已經明白李悅的意思。
“大人,老漢我喝過這裡的燒刀子,不過和咱們的酒一比,根本就是稍微辣點水罷了。要不咱們也叫燒刀子,藉著別人的名頭,也容易讓更多的人知道啊。”
李悅搖了搖頭,耐心地解釋道:“這酒相當於咱們的孩子,而且這個孩子比別人還要出色,怎麼也不能別人同名吧。”
老兵一臉的慚愧,默默點了點頭。
至於楊禮、牛慶、黃粱等人,依舊還在琢磨之中。
此時的何昱開口道:“幾十年前,杜樊川先生寫下《清明》一詩,其中的一句幾乎天下皆知,也使得那裡的酒聞名天下了。”
“好好、夫人不愧是出自世族大家。我們不妨按照這樣的思路,好好琢磨一番。”
楊禮誇讚的同時,手捋著鬍鬚繼續思索,卻是令李悅摸不著頭腦。
“清明。那不是祭祀的日子嘛,倒是能和酒扯上關係。不過這酒要是叫清明的話,恐怕會被人家打死吧。”
想不明白,李悅索性問了出來。
話音剛剛落下,楊禮哆嗦了一下,鬍子都被扯下了幾根,隨即瞪眼喊道。
“你個不學無術的東西。別人不打死你,老夫今天都想打死你。”
暴怒的楊禮嚇得李悅連連後退,嘴裡同時反駁道:“楊大爺,不就是不記得了嘛,因為一首詩還我和生氣了,你提醒一下我不就想起來嘛。”
楊禮站在原地喘息著,氣喘吁吁地怒道:“借問酒家何處有?牧童遙指杏花村。這一句你應該記得吧,今天要是想不起來,老夫就打得你想起來。”
杏花村,李悅倒是不記得詩句,可是酒名卻是記得清清楚楚。
“有了、有了。依我看的話,咱們的酒就叫‘扶余春’吧。”
李悅說完,連忙跑了出去。
看著對方倉惶逃竄的背影,楊禮反覆咀嚼著三個字,緊鎖的眉頭漸漸舒展開了。
“名字倒算過得去,既指明瞭酒的產地,又變相地宣傳了自己。最重要的是,寓意著咱們縣城的日子欣欣向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