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老家夥,真是礙眼,拖了兩個月怎麼還不死?
是不是她沒把藥渣子濾幹淨?可那些碎渣真的管用嗎?
劉氏一回頭,正巧迎接了一個“當頭棒喝”,直接白眼一翻,倒了下去。
何夢瑩從劉氏的身上踩過去,撲到床邊,顫抖著雙手,撥開婦人額前的那縷亂發。
“娘!我是何花,我回來看您了。”
老婦人抓著藥渣的手頓了一下,疑惑道:“何花?我的小花?”
看著娘親渾濁的雙眼,何夢瑩悲從中來:“娘,是我,是我呀!我回來了!咱不吃這些藥渣子,我帶您去看大夫。”
“苦命的孩子,你怎麼真回來了?你哥說你要留在京城過富貴日子,要給人當妾室,娘不信,娘知道你不是那樣的人。”
久別重逢的母女二人抱頭痛哭,殊不知何家院牆外已經圍滿了看熱鬧的人。
騎著高頭大馬的官老爺,帶著那老些計程車兵,招呼都不打的直接進了村子。
祖祖輩輩生活在這裡的村民哪裡見過這種陣仗,一時間肯定是慌亂的。
有好多官差進村,他們朝著何家的方向去了。
訊息很快傳遍全村,族長帶著人匆匆來到何家門外。
想進去看看,但礙於門口把守計程車兵,他愣是沒敢抬腳邁進何家的院子。
韓澤玉走了過來,跟老族長反映何家兒媳虐待婆婆的事情。
族長的表情有些尷尬,說不知情都是騙人的,但這種情況在失去自理能力的老人群體中,還是很常見的。
婆媳矛盾自古以來就是很難調和的問題,不過說一千道一萬,還是他這個族長當的不夠稱職。
劉氏頂著額頭上腫起的大包,跪在地上瑟瑟發抖,痛哭流涕的誠懇悔過。
“何劉氏!”
族長厲聲喝道:“你苛待婆婆,天理難容!今日起就罰你跪祠堂三日,打理祭田一月。向列祖列宗請罪!”
韓澤玉面無表情的看了族長一眼,什麼話都沒說。
但只要你長了眼睛,就能明白他是什麼意思,這也算判罰?
我看你這個族老也是做到頭了,給你個眼神自行體會,總之就是一切盡不言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