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他一臉平靜的說這些話,蘭玲姐第一個笑出聲,然後漁哥兒趕緊捂著晴哥兒的耳朵,不讓他聽。
“幹什麼!說的好像你們夜裡不辦事一樣,別笑了別笑了,哎呀呀,再笑我回家了。”
清哥兒嚷嚷著也笑了,三個人笑作一團,晴哥兒聽不懂,但不妨礙他也跟著笑死了,樹枝上的蟬聲也一高一低的迎合。
“哎,你們一個個都抱上孩子了,”笑著笑著,蘭玲姐將針線扔進籃子裡,憂心的嘆氣,“我是不是歲數大了不好懷啊?”
“怎麼會,是不是之前太忙了,累著了,還沒調理過來,身體還沒適應?”清哥兒猜測到。
蘭玲姐今年也不過二十七,相較於新婚婦人是歲數大了些,但是村裡這個年紀生孩子的,大有人在,不可能生不了。
“實在不行,去看看大夫,拿點藥吃試試。”漁哥兒也思索著,他之前也懷不上孩子,後來日子久了,也不懷了嗎。
等等,漁哥兒突然靈光一閃,“給楊哥也看看!漢子不行也是不行!”
“有道理,趕明兒就拉著他到谷大爺家看看去,幾服藥吃下去,總能管用!”蘭玲姐這麼一盤算,外面水裡的楊改打了好幾個噴嚏。
“水涼著了?不會吧。”楊改擦了擦鼻涕,望著萬裡無雲的天,納悶的撓了撓頭。
王連越回來的時候,還牽回來了一頭公羊配種,清哥兒好奇的圍著羊棚轉,被王連越一臉好笑的拉了出來。
“你這樣盯著它們,它們也會不好意思的。”
王連越拉著清哥兒後退出來,旁邊栓著的花花舔了舔他的手,花花這會已經長成大狗了,站起來能到清哥兒大腿高,威風凜凜的黃花狼狗,嚇得旁邊籠子裡的雞鴨亂竄。
“是嗎?那咋看它們成沒成功啊?”清哥兒將花花的狗繩子解開,大黑一直是放開的,它老實,不像花花一解開繩子就追雞攆鴨。
“看不出來,等過幾天沒動靜,在配一次就成,人懷孩子也不是一次就成的事啊。”
“也對。”
清哥兒將花花撒開,它果然去籠子那邊欺負雞鴨了,王連越趕緊將它拉出來,關在牲畜棚外面不讓它進去,花花扒了半天門,無果,屁顛屁顛的去找大黑了。
晚上吃的簡單,做的炸醬面,王連越擀的面條,清哥兒做的醬,將買來的生醬炒熟了,配上黃瓜絲蔥絲,跟面拌在一起吃,又方便又好吃。
吃了飯,王連越給清哥兒泡腳,揉腿,原來是他上山累了,受過傷的腿老腫,清哥兒常給他泡腳捏腿,如今反過來了。
前兩天王連越剛回家的時候,夜裡就發現清哥兒腿抽筋,他想給揉一揉,清哥兒總是不情願,追問了幾句,清哥兒才哭唧唧的說自己腿不好看了,王連越又是親又是摟,這才總算是給碰了。
“舒服點了吧,擦幹淨快睡吧。”王連越見人不回,一抬頭果然發現人睡著了,快孕晚期了,清哥兒覺多,總是躺著躺著就沒聲睡著了。
王連越替他擦幹淨腳,將人抱平了蓋上被子,起身出去倒洗腳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