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下,我找到白展堂等手下,讓他們秘密前往西域崑崙山,探查我明教總壇光明頂所在。白展堂點點頭,正要領命下去,我突然想起什麼,又湊在他耳邊,嘀嘀咕咕交代他了幾句,才讓他下去。
白展堂等人這幾年,苦心經營那些思過崖後洞的武學精進亦是不小,幾乎可以媲美黑木崖上的紫衣武士,讓他們前去,我也放心。
只是我的好心情並沒有持續很久,卻被後花園內尼呢囔囔的誦經聲破壞了。
“這群恆山派的尼姑,怎麼還沒走?”我的臉色瞬間有些不好了。
我原先想著,那群恆山派的尼姑,在我那裡呆上一晚,就得離開,哪裡想那些賊尼,一住就是好幾天,讓我真真是鬱悶非常,偏偏還不能真個硬將他們趕出去。
我有些咬牙切齒了,心中將那一群不熟識時務的尼姑罵了千百遍,只是當我從一個小丫鬟口中得知真相時,差點沒氣死。
據那小丫鬟所說,那恆山派的定逸、定閒兩位師太,第二天就打算收拾行李離開,可杜小娘和她們暢談一宿,頗覺投緣,說什麼也不放她們離開,非得讓她們在府裡多住一些日子,好日日探討佛經。
最後是兩位師太推辭不過,勉勉強強答應,再待半個月時間。
“什麼,半個月?”我一聽,喝在口中的一壺茶當時就噴了出來,一想到自己將要和一群五嶽劍派的仇敵,在一個屋簷下待半個月,我想想都有一種在刀尖上行走的心驚膽戰。
只是,我萬萬沒想到,這還不是最恐怖的。
那杜小娘和定逸定閒兩老尼姑,談著談著,不知怎麼,就談到了華山派身上,杜十娘是不知道我在華山派乾的好事,她只說了她當初受華山派嶽不群救治,並且被甯中則傳了幾招華山玉女劍法。
兩位老尼姑一聽,眼睛一亮,那目光當即就越發和善了,話語也是越來越投機。
接下來,也不知她們談論了些什麼,那杜小娘當天回來就開始收拾行李,說是準備和兩位老尼姑前往恆山,出家修行。
“出家?”我聽到這個訊息,簡直猶如晴天霹靂,當即就是大聲反對。
只是要說以我如今的身份地位,在這宅子上上下下,那是說一不二,就連東方白,遇到什麼事情,都是聽我的,可偏偏這杜十娘是個例外,這姐兒也不知哪根筋不對,似乎天生就是來和我作對的,我好說歹說,她就是不聽,還耍小脾氣,不理我。
我那個又急又氣啊,又不能明目張膽說出自己與恆山派尼姑的仇怨,自然勸不住杜小娘,見她不理我,我氣急之下,也索性不去理他,只是暗中吩咐守在暗處的烈火堂弟子,把守住各處要口,不許杜小娘出門一步。
可我千算萬算,就是沒算到這杜十娘轉天就拜了那定閒老尼姑做了師父。我聽到這個訊息,急火攻心下,差點引發吸星大法的隱疾。
唯一讓我慶幸的是,杜十娘似乎還是在意了我的感受,最終只是成為了一位恆山派的俗家弟子,在家帶髮修行那種,不用剃成光頭當尼姑。
不過即便如此,我也是有些焦頭爛額,因為我知道,這件事情,估計不出兩天,就會傳到黑木崖總壇的童百熊老狗那裡,我估計,以這老傢伙的劣性,估計又得到東方教主那裡,給我扣上一頂勾結恆山派,意圖不軌的罪名了吧。
想到童百熊,我又不由得想起了童百熊那個叫盈盈的小孫女,不知道他現在怎麼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