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臉上的紅濃郁到快要滴出血來,白淨的上半身也暈出了淡淡的胭脂色。
梵天忍不了被人這麼調戲,扭動著想要脫離安然的魔爪,奈何不管怎麼做都沒有辦法。
他梗著脖子,盡最大限度抬起頭,「你到底要幹什麼!」
「我要幹什麼,你接下來不就知道了嗎?」安然說著,手指勾住衣衫一角繼續往下褪。
再往下,暴露的範圍就不屬於上半身了。
梵天要瘋了。
原先使出十分力的他使出了十二分的力,死命將頭和四肢從地上抬起,跟把它們綁在地面上的綠光繩索對抗著。
那纖細的綠光嵌進他的皮肉,幾乎要順著他的力道持續把肉切割下來。
鮮紅的血液從綠光閃爍的傷口流淌出來,縈繞著淺淺的橙紅光點。
隨著鮮血的溢位,繩索也在漸漸失去原有的光芒,綠光越來越微弱。
梵天緊握著拳頭,身上每一塊肌肉都在發力,脖頸處青筋鼓出,神色因過分的用力和痛苦而扭曲。
安然就這麼要扯不扯地勾著衣衫,冷眼看他鮮血橫流。
等到繩索快要失效,他要掙脫成功時,她才出聲,「以為這麼容易就能搞定嗎?」
「你是不是太小看我了?」
梵天大腦充血,耳邊鼓譟聲一片,眼前也因長久斜視盯著脖頸下而酸澀模糊,他聽到旁邊人嘲笑的聲音。
然後,一道更奪目的綠光出現。
他什麼都看不清,唯有看它清晰無比。
像是直接從他腦袋裡劃過一般。
下一刻,他取得了些自由的四肢和脖頸又被緊緊釘在了地上。
後腦勺毫無準備地磕到地磚上,他卻感覺不到這一下的疼痛和暈眩。
「嘩啦」,梵天感覺心中有什麼東西坍塌了。
在安然的眼中,此刻的梵天,表情是空茫的,像是失去了什麼,又像是還沒意識到發生什麼。
她拍豬肉似的拍拍梵天,「別掙扎了,你現在打不過我,少掙扎少受點苦。」
說完,揪起衣衫就想要給他蓋回去。
甫一觸碰到他的肌膚,手指立刻被灼燒感覆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