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頭在不緊不慢移動的背影停下了。
「你說什麼?」
焚天立刻就有一種背後說人壞話被抓包了的心緒感,他嗓門不自覺大了起來,「沒什麼,我說我名焚天。」
安然發出聲意味不明的笑,「倒是一個好名字。」
焚天聽出她話裡的不陰不陽,質問,「你什麼意思?」
兩人已經快要走完長橋,安然一隻腳踏上土地。
「誇你呢。」
她往前走幾步,沒聽到後邊人的腳步聲,扭過頭去。
少年披散著烏黑長髮,眼尾嫣紅,綺麗到荼蘼。
他直勾勾盯著她,眼裡不爽之意翻滾,卻多了幾分勾人味道。
身後長橋因為主人的離去正在漸漸化為虛無,兩邊弱水也有合攏的趨勢。
水滴濺到腳邊,然而焚天沒有一點害怕的神色,就是執拗又沉默地站在下面。
安然好笑,「你在鬧什麼小孩子脾氣?」
「是不是要我扶著你你才肯上來啊?」
「行吧。」她走回島邊,當真大咧咧對著焚天伸出了胳膊。
長橋消散已是快到了焚天腳後跟。
他冰冷冷地掃安然一眼,重重地將她的手打到一邊,「不需要。」
人在安然身旁站穩的那一刻,水聲轟隆,弱水徹底合為一體。
安然好心被打,也不生氣,只是揉了揉有些紅腫的手,寬容地嘟囔一句,「真是小孩脾氣。」
無望島上保持著先前被鳳凰真火焚燒殆盡的慘烈模樣。
焚天對之前發生的事情還有印象,不明白安然為何要帶他到這裡來,沒好氣地問她,「來這裡幹嘛?」
不是說要讓他恢復嗎?
安然走近島中心,這兒原本屹立著無望居,雖然比不得無涯島上的宮殿,可也算是小巧精緻,住著也是舒心,可惜被焚天給毀了。
她一邊心裡惋惜,一邊笑眯眯地對著焚天招手,「來這兒。」
焚天不解其意,走到她身邊。
安然手指指地面,「你按照無望居原來的佔地面積,給這兒挖個方形的池子出來。」
宛若被雷劈到,焚天臉色臭了,不可置信中拿著種看瘋子的目光對著安然,「你再說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