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比他極度動盪的心情,安然的心情異常的美麗。
「你把我的居所毀了,不得陪我一個啊?」
「我呢,不打算住這兒了,但以後還想在這兒泡個澡什麼的。」
她好心地用目光示意了一下堆在旁邊的工具和建材,「東西都給你準備好了。」
「努力哦,少年。」
安然握起拳頭,對著表情管理再次失控的焚天鼓了鼓勁。
「你騙我!」焚天看也不看它們,氣到破音。
「沒騙你啊。」安然掏了掏耳朵,雲淡風輕,「你什麼時候把池子搞定,我什麼時候就把你的正事提上日程。」
焚天怒從心頭起,抬起手就想一拳揮向她,還沒碰到她臉呢,就被彈了開去。
他狼狽地在地上滾了一圈,四肢著地趴著。
盛怒之際的焚天失去了理智,又想動用體內的鳳凰真火,還沒爬起身,就再次跌了下去。
他無法忍受地蜷縮成了一團。
看他如此痛苦,安然波瀾不驚,眼中沒有絲毫憐憫之色。
她拎過工具,拖到焚天跟前,彎腰,拉過焚天緊緊攥緊的手,強力開啟。
把長柄放進他掌心,再合上,她撫慰似的拍拍他的手,「挖吧。」
說完,她再不管他在地上如何顫抖,信步離開了無望島。
在仙界無所事事地待了大半個月,安然閉門不出,每天就是在無涯島上對著弱水嗑瓜子。
這天,彭蓮實在看不下去安然這麼個遊手好閒的樣,強硬地把她拉上了無望島。
兩人隱身看焚天二十來天的勞動成果,池子鑿出了那麼點規模,但還遠遠不夠。
焚天彎著腰,面無表情地把土鏟到一邊。
二十幾天不見,他看起來更壯實了些,不過不掩那妍麗之色,身上還是安然以前給的那一套衣裳,已經變成了塵埃的聚居地。
「嗑瓜子不?」安然攤開手,掌心赫然是一把原味瓜子。
彭蓮拿得十分順手,瓜子在齒間一抿,吐出瓜子殼,將果仁留下,她邊嚼邊不忍直視地挪開臉,「你看看你對這小鳳凰都做了些什麼?」
「你就這麼磋磨他呢,不怕他在心裡又給你記上一筆?」
她說完,又繼續看焚天剷土。
「他總得為自己做錯的事付出代價。」安然不以為意,「教訓熊孩子,人人有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