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這夢就算再怎麼讓他緊張,也沒能到讓他醒來的程度。
「你就捨得這麼幹看著?」
焚天嘲諷反問,陰陽怪氣的。
安然本來也就打算看看的,畢竟孟子茯不過就做個噩夢,也沒啥事,被焚天這麼一說,她還真就打算湊近一點去瞧個熱鬧。
「看,當然要看。」她說著就扶著樹幹站了起來。
她這應和焚天的態度,讓焚天又是不爽了一
陣。
安然正要走過去呢,就感覺肩膀一輕。
焚天從她那兒飛了開去。
他半個身子掩藏在樹幹後頭,「要看你去看,我不去。」
說完,焚天就整個躲了過去,藏得嚴嚴實實的,一根羽毛都看不見。
得嘞,又是在鬧小孩子脾氣。
安然覺著這隻鳳凰可真是夠怪的。
要她去看孟子茯的是他,被氣到的還是他。
她心裡吐槽,腳下一點也不含糊地緩步靠近還深陷於夢魘中無法自拔的孟子茯。
遠一點看還看不分明,等真正湊近了,安然才發現孟子茯兩鬢早已汗溼了,額頭也有不少的冷汗。
更重要的是,他蹙緊的眉心中,隱隱有一點光閃爍。
如果安然猜得不錯的話,這是獨屬於他鳳凰一族的細鈿標識快要浮現出來了。
這做個夢怎麼還把他真實身份給炸出來了呢,看來這夢的威力非同小可啊。
安然饒有興趣地看著孟子茯額頭的銀白光點若隱若現,如同一尾在水裡的游魚,一會兒浮出水面,一會兒又沉入水底。
看著看著,那細鈿卻發生了某種不同尋常的變化。
它不再是純粹的銀白,還纏繞上了絲絲縷縷的黑,顯得這抹白邪氣叢生。
隨著細鈿的顯現程度加深,這黑也在朝外溢位。
安然眼見著事情不對勁,立刻並起雙指點上了他的眉心,把那想要逃出來的黑氣壓了下去。
柔軟的指腹下有什麼東西在鼓動著,不甘地叫囂著,想要突破她藉由手指設下的屏障。
再這麼下去,這黑氣只會越來越強勢。
不行,必須得把孟子茯喚醒。
安然手指照舊按壓在他眉間,低聲輕喚,「孟子茯,聽得見我講話嗎?」
孟子茯毫無反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