焚天呼吸一窒。
他的嗓音有些微不可察的顫抖,「你是這樣想的。」
「那不然呢?」安然特別老實地表示,「我這是實話實說。」
耳邊猛地炸開焚天的笑聲,「好一個實話實說。」
「是我自以為是了。」
安然默默地想,本來就是嘛。
她從仙界到人界,和焚天相處的一段時間內,哪有能跟他培養起革命友情的時候?
就看他一把火燒了她的島,又被她逼到差點自爆成功,還得去挖池子,再到現在被變成鳥帶到人界。
光是數數她和他這一樁樁足以和人大打三百回合的事情堆積在一起,就不可能有什麼好感覺了吧?
怎麼這焚天還顯得對她上了感情呢。
錯覺,一定是錯覺。
等她取到苓神木,回仙界把焚天體內的邪骨替換了,就把焚天干淨利落地嘎了送出幻境吧。
快了快了,她摸摸焚天鼓鼓的小肚子。
焚天可經不住她這麼一摸,身上舒服到不行,痠軟到想要從喉嚨裡啼叫一聲。
兩隻爪子止不住地要去抓點什麼,焚天心裡那股子被安然冷冰冰的話戳中而騰昇出來的怨懟與傷感,隨著安然一下一下的撫弄,衝撞得支離破碎。
他實在受不住了,掙扎著想要翻個身,又控制不住地渴望安然多撥弄他一會兒。
就在這兩個念頭天人交戰中,焚天艱難地與安然搭話,「你,你放開我。」
連尾音都帶著黏膩的喘息。
「啊?」安然還在擼他。
沒辦法,這手感確實是不錯,又不是面對著人,安然r起來毫無壓力。
「放開!」焚天惱羞成怒,尖銳到破音。
「行行行。」安然心知他是真不樂意了,打算把他放到另一邊肩膀上。
誰料焚天可能是被氣昏了頭,或者是實在不願再待在她掌心,她剛一鬆開了,鳥就張開了翅膀,跌跌撞撞從她手掌飛走了。
「誒!」安然伸手要抓,只揪到他一根羽毛。
小鳥飛得有些不穩,橫衝直撞的,安然正要施法把焚天抓回來,就見焚天面前的空間忽地撕開了一道口子,把他吞噬了進去。
真氣在指尖流動尚未使出的安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