隱含著幾絲悽悽涼涼的苦澀意味。
安然心裡一突,嘗試著問,「你不是這麼想的麼?」
「或許吧。」他道,「我只是到了今日才明白,也許我並不怎麼真的瞭解我的師尊。」
「e也不是這麼說。」安然見苗頭不對勁,開始挽回,「誰也不可能真正瞭解每一個人,你跟你師尊才認識五十年,我跟她都認識不止幾百年了,可我不也現在才知道她還收了你這麼個徒弟。」
「這片土地上有那麼多人,為什麼她偏偏選中了我?」孟子茯冷不丁問。
安然哽住,腦子裡瘋狂想著如何去回答。
不過孟子茯似乎並不是真正想要人回答,他自言自語問出了聲以後,又自嘲地笑笑,不再說話。
「整這麼傷春悲秋幹嘛?」安然憋了口氣,故意提高了嗓門,「收你就收你嘍,人家想讓你師尊收都還沒有法子呢,順其自然唄。」
孟子茯抬眼看她,不辨喜怒。
良久,他才長長撥出一口氣,「你說的也是,我的確不該如此糾結。」
他以往也不會如此糾結,只是,在得知安然不止有他一個人以後,才會······
安然瞧他情緒持續消沉,既不願再被他拉著在低沉的心情***沉淪,也想問出她的最終目的。
這起個頭可不是為了給孟子茯做心理疏導,再聊話題就該歪樓了。
她得加緊扯回來。
「話說,你家裡有幾口人?想想你這都出來這麼長時間了,也可以趁著這次機會,去看看你母親父親姐妹兄弟什麼的。」
孟子茯神情平淡,「我沒有親人,只有自己一個人。」
安然險些以為自己聽錯了。
一個人?
這怎麼可能?
打死孟子茯和焚天她都不信好吧。
她不可思議地掏掏耳朵,「你再跟我說一遍,你說一個親人也沒有嗎?」
「我自記事以來,便是孤兒一個。」孟子茯察覺安然神色有異,眼睛一眯,朝她走來。
「你為什麼這麼驚訝?為什麼這麼不相信的樣子?」
他迫近安然,「你知道點什麼?」
安然
暗罵孟子茯,不久前還病懨懨懷疑世界到不行,這個時候怎麼又這麼敏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