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喬的話說的有些突兀,但總歸還是沒有跑題,因為慈音知道她神色的異樣多半與沈況有關。慈音搖了搖頭,輕聲道:“我也不知道,我只記得他被雲師叔打的很慘。”
“可是,師傅並沒有下重手,只是讓他受了些皮肉傷!”蘇瑤語氣平淡,像是在反駁,卻也像是在安靜的訴說。
慈音回道:“所以啊,對與不對只有雲師叔知道。雖然我不知道具體發生了什麼,但我相信雲師叔絕對不會隨便傷人。一定是那位劍神前輩做了什麼對不起雲師叔的事,雲師叔氣不過所以才傷他徒弟的。”
慈音越說越一本正經,到最後就像真的如這般一樣。
南喬沒有在意這些,她又想到了沈況,想到了少年人清澈的眼眸以及溫暖的笑容。
她覺得有些奇怪,為什麼她總是會想起那個可惡的傢伙,明明自己都輸給了他兩次,明明自己很想揍他一頓贏回來的,可偏偏真正見到時又畏縮了,這還是那個天不怕地不怕的將軍府七小姐獨孤南喬嗎?她一時有些恍惚了。
“師妹是在想沈況師弟嗎?”
慈音的話忽然在南喬耳邊響起,但南喬的思緒早已飄得很遠了,所以過了好半晌她才緩過來道:“師姐你是在跟我說話嗎?”
慈音點了點頭又輕聲笑道:“是在想沈況師弟嗎?”
反應過來的南喬這時方才想起反駁,急忙道:“哪...哪有?師姐,連你也笑話我?”
慈音倒還真不是在打趣什麼,她與南喬就這樣肩並肩地並排走,一邊走一邊道:“師妹是不是最近總想起沈況師弟?”
慈音地語氣變得正經了幾分,不似那般嬉笑。南喬聽了出來,知道師姐是在問,並非取笑。
想到這,她也似乎沒那般不好意思,默默的點了點頭。
慈音的笑聲又起,輕聲道:“其實我也覺得沈況師弟挺好的,不僅天賦高,修為高,相貌也好。而且還有一個劍神師傅,所以我覺得師妹會喜歡挺好的。”
聽到師姐提到喜歡二字,南喬臉上的紅暈一直連到了耳根。
“喜歡?這就是喜歡嗎?”她在心裡默唸到。
“師姐自己也沒中意過哪個男子,對於男歡女愛之事說不出什麼大道理。不過師傅以前跟我說,如果將來我對一個人念念不忘,心裡常常想他,想見又害怕見了之後不知道說什麼,會因此緊張、激動、心跳加速的話,那多半就是喜歡。”
南喬低下頭看著自己的腳步,腦海裡一直想著“念念不忘”,“想見又害怕不知道說什麼”這樣的字眼,她覺得她就是這樣。
腦海裡,不知不覺又浮現了少年人的面容。
她又想起少年對師傅提親時的場面,也想到父親曾打趣她的那些話,原來都是真的。
有人說,新月似芽,半月如瓢,圓月如西子之明眸,明眸皓腕,白皙皎潔。而我卻覺得,這明月更似女兒家臉頰上的那抹嫣紅,嫵媚動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