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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玻兒在逃,而李翹兒暴跳如雷。
一個多小時前發生的一切宛如噩夢,而身後不斷狂吠並逐步接近的獵犬更是讓這場夢魘變得似乎永無止境。
“那小婊子肯定就在附近!”李翹兒認得這個聲音,是伯爵家的馬伕。這個名叫馬丁的禿頂中年男人每次在趙啟星經過自己身邊時都會衝她吹響下流且無恥的口哨,讓李翹兒早就想要把他的臭嘴縫上了:“狗不肯走了!就是這兒不會錯!”
而作為回應,隨著馬伕破銅鑼般的呼喊,越來越多的腳步聲開始往趙啟星逃跑的方向聚合。而就作為獵物而言,安玻兒明顯已經失血過多了:跌跌撞撞、氣息粗重,按照李翹兒的專業判斷,她絕對撐不過十分鐘。
如果我可以幫她的話,肯定沒有任何人可以追上她……等等,如果我可以幫她,為什麼還要跑?
從來都不知道無能為力居然是這麼一種讓人厭惡到骨子裡的感覺,李翹兒此刻能做的只有用無論任何人都聽不到的聲音咆哮著讓趙啟星快些跑!
你讓我來這裡,就是為了見證你的終結麼?!
一道湍急的林中河流阻斷了安玻兒的最後生機。在水面與身後不斷來回切換著目光,她原本美豔動人的雙眸中滿是絕望。
我不想死。
“哈,我抓到你了!”很快,隨著灌木叢被擠開的嘩啦聲,馬伕嘴中蠟黃殘缺的牙齒即使隔著足有百米遠的距離都讓安玻兒幾欲嘔吐:“小婊子,老爺看上你是你的福氣!居然還敢反抗,真是不知死活!乖乖跟我回去!”
許是因為失血、許是因為恐懼,亦或兩者都有,安玻兒此時的面色蒼白的勝過天邊明月。本能往後退了一步,腳下原本就被水流衝擊到鬆軟的泥土立時塌陷了一塊,洶湧的河流瞬間便將這可憐的姑娘卷向了遠方,無影無蹤。
“嘁!”追獵者小心翼翼的用手中武器捅了捅身前地面,直到確定自己絕不會重蹈對方覆轍後這才站到了距安玻兒落水處不遠的地方。將火把往前探了探,馬伕足足觀察了快五分鐘,這才重新將手垂下,有些遺憾的舔了舔嘴唇。膽敢反抗主人的女僕,伯爵自己是肯定不會再要的,原本自己還以為在帶回逃犯之前可以好好享用一下她那早就讓自己垂涎已久的肉體呢!
“回了,回了。”往地上啐了一口,馬伕拿腳踹了踹獵犬,並在這畜生不滿的嗚咽中緊扯韁繩:“算這小婊子命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