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狼狽不堪的歐德里斯和布莉姬特帶領著一群難民趕到教堂廣場的時候,光明已經重新統治了世界。
“為何惶急如喪家之犬?”
如果就連歐德里斯也會有什麼討厭的傢伙的話,那麼肯定就是面前這一位了:同屬聖殿騎士團二十六席之一,天賜聖文字“J”的盧卡爾·馬修斯。
“就連最基本的禮儀都失去了......D、R,你們身為聖殿騎士的榮耀去了哪裡?”
“收起你那副難看的嘴臉,J。”被以自己的聖文字“R”點名了的布莉姬特用同樣的待遇回擊了對方:“然後給我滾開!”
“作為今天的守殿官,我有權命令你們對我解釋目前的狀況。”並未被同僚兇惡的語氣嚇倒,盧卡爾往下一步、攔截住了通往教堂大門的唯一道路:“向我彙報,聖騎士。現在。”
“我只說最後一次,讓開!”細長的眉毛一掀,本就窩了一肚子陰火的布莉姬特右掌已經握住了腰間劍柄:“你這個......!”
“如你所見,守殿官,這些都是因為村莊遭到血族毀滅而無家可歸的難民。”伸手將布莉姬特的衝動扼殺在了萌芽狀態,歐德里斯對她微不可察的搖了搖頭:“而到底是為他們重建家園或尋找新的生活地點,我需要聆聽教皇的意見。”
“我沒見到你們有攜帶吸血鬼的獠牙或頭顱。”似乎一點也不關心廣場上那些瑟瑟發抖、驚恐如同羔羊的村民,盧卡爾發現了令他更在意的事:“所以,我是否可以理解為......你們失敗了?”
“是的,我們失敗了。”沒有否認對方無理的揣測,歐德里斯似乎沒有看見盧卡爾在聽聞自己落敗後臉上那幾乎不加掩飾的嘲笑一樣,依舊錶現的不卑不亢:“而這也正是我需要面見教皇的理由之一......”猛然抬頭並大步前跨,歐德里斯的語氣平淡,可聽在馬修斯的耳中卻猶如地獄裡吹來的陰風般滲人。
“我有理由相信,該隱可能甦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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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鬼、屠夫、殺手......”皎潔的月光將整座山谷照耀的亮如白晝,該隱圍繞著被捆綁在木質十字架上的安玻兒一圈又一圈的緩緩渡步:“你可知道,那些人類為何會給我起了如此之多的名號?”
哪怕最簡單的回應都不想給予,安玻兒就連看向該隱的動作都沒有。
“因為他們懼怕我。”並不以為杵,血族之王寬容的原諒了安玻兒的傲慢。在對方面前站定,該隱微笑的好像一位寬容且慈祥的長輩:“就好像你一樣。”
“我不怕你。”終於還是開了口,安玻兒微微垂下頭看向該隱的雙眸中沒有任何與恐懼有關的情緒:“一點都不。”
“你會怕的。”瞥了瞥臺下的德古拉,血族之王嘴角牽扯起玩味的弧度,然後壓低了聲線:“很快。”
似乎不屑於回應這種手段低劣的挑釁,安玻兒重新閉上了嘴。
“你不會認為我真的是為了那些臭氣熏天、甚至就連餐前開胃菜都算不上的垃圾而殺你吧?”耐心好到出奇,該隱饒有興致的打量著對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