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嵐宸回到永輝樓的時候,韋願已經等候多時,正躬身行禮:“參見殿下。”
傅嵐宸衣袖一揚,示意他說事。
韋願拱手道:“屬下去了京兆府尹,又去了城郊的馬場,終於探到了一些事情。”
傅嵐宸坐下,直問道:“怎麼說?”
韋願將自己的所見所聞,細細說來,約摸一刻鐘之後,傅嵐宸再次開口:“所以說,誠意伯從城南馬場帶回來的那個人,被年少清送到了京兆府尹大牢?”
韋願說道:“是的,殿下。誠意伯將人交給了京兆府尹,就回自己府上了。不過御史大夫剛剛進宮去了,應該說的就是這件事。”
傅嵐宸著急道:“那把人在京兆府尹大牢安全嗎?”
韋願想了想:“那人雖然自稱是新城侯府的逃奴,但是國有國法,京兆府尹天子腳下,新城侯也不敢做出什麼逾矩之事。”
傅嵐宸起身來回踱步,他想去京兆府尹提人,但是他身為太子,又不宜出面干涉朝臣私事。至少在皇帝陛下明日未升朝之前,這還只能算是新城侯府的私事。
“派幾個可靠的人都盯緊新城侯的動向,速去!”傅嵐宸大聲道。
韋願朗聲應答:“屬下這就去辦。”說完,便快速退了出去。
看著韋願大步離開的背影,傅嵐宸突然仰頭長息,心中又激動又澎湃,等了這麼多年,當年的真相終於要開始浮出水面了。
當年武靖侯府的謎點實在太多了,那麼就從最後那一場大火開始揭秘吧。
今日早朝,太子殿下到的格外早,也如期的看了一場好戲。因為一些事情,皇帝早早的散了朝,帶人去了太寧宮。
走出德清殿,安王笑著跟太子說:“不愧是陛下的愛將,都到這個份上了,陛下都還顧及著他的顏面呢。”
傅嵐宸似笑非笑:“安王若是無事,我們一起去太寧宮,繼續看戲?”
安王哈哈大笑,若是在平時,他是沒這個閒暇功夫的,不過.....今日嘛,他就是沒空,也要抽出空來去笑一笑的。
“去。新城侯府的大戲,怎麼能錯過?”於是兄弟二人,一起往太寧宮走去。
皇帝坐著龍案前,再一次端詳了這本彈劾新城侯張魏的摺子,站著幾人寒蟬仗馬,安靜的可怕。
“許卿,罪奴今日可帶來了?”皇帝開口,聲若寒冰。
京兆府尹許歸榮立即上前一步,躬身回答:“啟稟陛下,那罪奴,臣今日帶來了,陛下可要召見?”
皇帝聞言,抬頭先看了許歸榮,再看了看年少清,最後目光定在了張魏的身上。
冷道:“宣。”
太子和安王二人就站在一旁,看著張魏瑟瑟發抖的模樣,覺得十分可笑。
自從張家得勢之後,張魏在光凌的公卿面前都高人一等,但是怕皇帝卻怕的要死,也難怪,他張魏能有今日,不全賴皇帝陛下的青眼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