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另外二人,一個是京泓,還有便是年紀最小的陸炳,他二人課業進度各有不同,就交給你了!”
袁宗皋看起來還有要事處理,就這樣把課堂交給範以寬。
……
……
袁宗皋一走。
範以寬立在講臺上,目光首先落在黑板上。
這東西……
範以寬端詳了好一會兒,才清了清嗓子:“先溫故……朱浩,你過來!”
不叫袁汝霖,單叫朱浩,幾個孩子或回頭、或側目打量,心中都有一股異樣的感覺,京泓最是緊張……
這才剛商量好讓這小子照顧我,不會因為他得罪新教習被趕出王府,以後我在安陸連個出手相助之人都沒有吧?
朱浩跟著範以寬走出教室。
來到院中站定,範以寬將朱浩上下打量一番,語氣冷漠:“就是你,在儒學署門前,對著老夫趕出去的學子,說他有進學的潛質?”
我靠!
你個老小子,不按套路出牌啊,上來計較之事,居然是當日在儒學教諭署門前發生的那一幕?
你是怎麼知曉的?
“是。”
朱浩坦然承認。
範以寬怒道:“你可知如此說……會耽誤他的前途?他出身商賈之家,算術什麼的本還不錯,將來或可支撐起家業,就因為你的虛妄之談,會令他做那無謂之事!你到底懂不懂禮義廉恥?”
朱浩琢磨一下。
這抨擊的方向,好像有點偏啊。
這會兒你不應該抨擊我到底有沒有真才實學,連那年輕儒生的學問幾何都判斷不出?
直接罵我不懂禮儀廉恥,那意思是說,你對我的才學有一定了解?
朱浩道:“範學正,請允許我這麼稱呼你,既然說到那學子的真實學問,那我覺得,當下他的確沒有進學的能耐,可作為師長,將他抨擊得體無完膚幾欲撞牆而亡就能令其知難而退?難道他就不能知恥而後勇?”
“你……”
“而且範學正,我還真讓人打聽過,他過了縣試和府試,唯院考沒過,基礎還是有的……不如這樣吧,以後我找人栽培和指導一下,或許那小子在院試中就能考過呢?就算只是個生員,對於商賈之家子弟來說,是不是已經足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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