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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四暫時沒上馬車,不過已回到馬車前,留給朱浩和唐寅單獨敘話的時間。
“朱浩,殿下進京,是你一手策劃,現在這一年下來,與之前到底有多少改變?”
唐寅拿著錦囊,卻沒說錦囊之事,而是想求證,朱浩為何要跟朱萬宏合謀把朱四弄到京城來。
朱浩道:“世子被安排到京師接位,從一開始就不是我一個小人物所能左右,這是大勢所趨。”
“我知道……”
唐寅有些不耐煩了。
都什麼時候了,你還跟我計較你的能力問題?
這分明是你一手製定的計劃!
既然現實符合了你的預期,那你總該說說這一年下來你收穫了什麼吧。
朱浩看著遠處依依不捨還在不停往這邊看的朱四,道:“這一年下來,你不覺得興王對我們的信任更多了嗎?”
“這……”
唐寅回頭看了看。
還真是。
以往朱四就算把他們師徒當先生和朋友看,也沒到現在這般難捨難分的地步,或許正是因為人在危難時經歷的友誼,才會銘記於心。
人在順境時遇到的人情事,很多都會被淡忘,逆境時則截然不同。
朱浩道:“經過這一年,少年心智有極大的成長,有人陪伴左右,不斷施加影響,比什麼時候都更加有效。回到安陸,袁長史再想過多幹涉和引導,已無任何效果,即便張長史回王府,影響也不大。”
朱浩的意思是,朱四現在正處於性格定型期,這一年相處下來,會讓其對唐寅師徒的教導內容銘刻進靈魂深處,袁宗皋和張景明都將淪為邊緣人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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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寅搖搖頭:“就算如此,也改變不了什麼。”
給一個少年郎灌輸思想?
有何作用?
朱浩笑道:“這不,最大的改變已在你手中了?”
說著二人一同將目光落在那三個錦囊上。
唐寅捏了捏,裡面果然是紙張之類的東西,當即好奇地問道:“這是……”
“裡面紙條都用油紙包好,先生幫我保管到來年年中,沒問題吧?”朱浩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