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我是江彬和錢寧派系出身又怎樣?
我早早就投奔了楊廷和,在誅殺江彬和錢寧,以及誅除他們餘黨的事情上,我可是立下過汗馬功勞的。
餘承勳似有所思道:「江南之地,錦衣衛有協領海防、河防的職責,是否會跟這件事有關呢?「
南京錦衣衛有水軍幹戶所,負責的是南京水路上的緝盜等事,而東南海防涉及到了海盜倭寇等,嚴格來說其實也歸南京錦衣衛管轄,只是因為南京錦衣衛多都是閒職閒差人員,讓他們去緝盜,有點難為人。
但這群人在水關臨時設個卡,收取些額外的稅項,諸如剿匪、打海盜稅等,卻是一點都不困難。
駱安道:「不是說,東南海防之事都已經查明,兩位也都已上奏朝廷?為何會問本人與之相關聯呢?「
餘承勳一怔,隨即道:「在下只是問問,順帶想打聽一下,錦衣衛可有查到什麼。」
「沒有。」
駱安斷然
否決,隨即解釋道,「職責不同,就算東南地面盜寇猖獗,至少在南京周邊,還是盛世太平的景象,在下不會做那吃力不討好之事。餘翰林,想問您一句,你到南京前,楊閣老就沒囑咐您做點什麼別的事?」
「嗯?」
餘承勳沒想到對方說話會這麼不客氣。
就在他想針鋒相對說上兩句時,朱浩扯了他的袖子一把,笑著道:「駱鎮撫使,今天不過只是日常的接風宴,席間敘敘舊,聊些風花雪月的事情便可,何必談及公務?許久未見,在下敬你一杯。」
說著,朱浩舉起酒杯。
看到朱浩舉杯,駱安一時間還有點不適應。
他知道朱浩一向不喜歡在外面應酬,平時跟朱四吃宴,都是以茶代酒。
今天朱浩居然破例給他敬酒?
他趕緊拿起酒杯,卻不能在餘承勳面前表現出有多榮幸的樣子,泰然自若地與朱浩共飲一杯。
等朱浩和駱安坐下後。
餘承勳問道:「敬道,你沒事吧?」
因為餘承勳也知道朱浩平時不喝酒,他好像理解了為何朱浩先前要猛吃菜,可能是先墊墊肚子。
小小年歲,沒有酒桌經驗,卻是對於酒桌上的事好像很瞭解。
「鞏員外,為何沒見蘇東主?以往我跟他相熟,最近他可還好?」朱浩喝了一杯酒後,隨即便將目標轉向了鞏義。
鞏義道:「蘇當家最近剛回南京,聽說在做什麼事,很難相見。那位可是貴人。」
餘承勳道:「不過是商賈罷了,談何貴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