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浩笑道:「懋功兄可不能這麼說,蘇東主是商賈,但架不住背景強,聽說他在安陸時,就經常跟興王府做一些生意……駱鎮撫使,有這件事吧?」
桌上的氛圍又有些僵。
真是哪壺不開提哪壺。
若現在皇帝不是朱四,朱浩說這話,是要給興王府和蘇熙貴背後的黃瓚帶來***煩的。
現在說了……
那就沒什麼了,蘇熙貴這屬於政治投資,而且人家還押寶押對了。
「懋功兄,你或是有所不知,我在安陸時,就認識當時為湖廣藩臺的黃部堂,不過未有機會親眼一見,但當時蘇東主卻經常來往於安陸和武昌之間,後來黃部堂就去了宣府,以戶部右侍郎的身份,打理西北財政。」
朱浩笑呵呵的,似乎開始說醉話。
「嗯嗯。」
駱安清了清嗓子,像是在提醒朱浩,言多必失。
但都是做給餘承勳看的。
餘承勳聽到這裡,心裡一陣激動,差點就想去尋摸個小本本,把這些都記下來。
難怪老丈人總是對黃公獻看不上眼,原來此人是個兩面派,一邊投奔江彬等女幹佞勢力,跟先皇打得火熱,一邊卻又吃裡扒外在安陸搞什麼投資潛龍的活動?這下可算是抓到此人把柄了……
哎呀,不對。
這話怎麼是朱浩說的?
若朱浩早就知道這些,他之前沒對用修說過?
為何我沒聽用修提及過?
「賢侄,你喝多了,咱聊點別的。」
朱萬宏就要過去拉住繼續掰扯的朱浩。
朱浩道:「我才喝了一杯,怎會醉呢?」
朱萬宏道:「侄兒啊,你雖然少年得志,但你畢竟不善應酬。這種場面事你還是經歷少了,不會喝酒,就容易醉。諸位啊,他說的話,別往心裡去。」
諸位?
餘承勳往四下看了看,除了朱浩,沒一個跟自己相熟的,要說霍韜可能會被收攏到楊廷和派系,但目前看來,好像這種人也幫不上
什麼忙,幹嘛要收攬?把南京翰林院的掌院侍讀學士嚴嵩拉攏過來,不比收攬霍韜這種人強?
再者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