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寅聞言把書放下,隨即目光轉向朱浩,“北鎮撫司內,情況如何了?”
唐寅並不會在張左面前掩藏什麼,他是真的關心皇帝如何對待那些護禮派的文官,但他在這件事上,顯然問錯人了。
因為朱浩非但不知道後續的情況,甚至明知黃錦知道內情,都沒有去問。
朱浩道:“我去見過楊用修,他寫了一封信交給費閣老,隨後我去見了喬部堂和費閣老,費閣老單獨前去左順門,將那裡剩餘的同僚都勸返了。”
“勸返了?”
唐寅也很意外。
真這麼順利?
那費宏在這件事上到底扮演什麼角色?
那些文官會領他的情?不會別人全都把費宏看成是文官的叛徒,從此後再難領導文臣了吧?
朱浩點頭:“是。具體說了什麼,我不清楚,陛下跟我說,已派人去北鎮撫司內,對那些文臣施加刑罰,應該是杖刑。具體我沒問。”
唐寅皺眉。
你沒問?
那就是說你沒參與?
先前你可是在張璁、席書等人面前,表現出你是皇帝身邊最信任的大臣,回頭那些人捱了打,你覺得席書他們會怎麼想?
他們定會認為,這是你挑唆的。
“唐先生,陛下還在看戲,咱家過來,是按吩咐把奏疏什麼的先備好,陛下晚些時候會過來一起批閱奏疏。”
張左笑著提醒。
張左聽了朱浩和唐寅的對話,充耳不聞。
挑撥離間的事,張左不屑去做。
唐寅道:“今晚陛下會過來嗎?”
“這……”
張左很尷尬。
就算你唐伯虎覺得陛下只是動動嘴皮子,認定陛下可能沉迷逸樂,但也不能這麼說吧?
朱浩嘆道:“不管來不來,我們還是趕緊把手頭上的事情完成,只有朝廷大小事項都在穩步推進,沒出變亂,左順門外所發生的事,對朝廷的影響才會降到最低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