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階遲疑了一下,忽然想起朱浩的威脅,為了能安心留在朝中當差,只能照實說:“他說,知道你在暗中散播陛下離京去西山的謠言,還說掌握了足夠證據。現在文官同僚沒對陛下微服出巡之事做出反應,他只有查你了!”
“什麼?”
張璁一聽火冒三丈。
我沒對付你朱敬道,你倒針對起我來了?
等等!
那小子如何知道這件事的?
難道說……
從一開始,向我提供訊息的人就不是黃瓚,而是他?他故意挖坑陷害我?
徐階為難道:“在下也不想捲入是非中,只是受朱侍郎所託,不得不前來說明情況。你們之間的恩怨……在下不明白。”
“你能不明白?”張璁早就把徐階看成是朱浩一黨,現在徐階說的話,他怎麼可能會相信?
徐階道:“甚至回京前,在下只知敬道是奉皇命回朝,辦何差事一概不知,在下心心念的是回翰林院安心供職,是他一直把在下留在身邊,說是委以重用,在下……實在不明白他的用意是什麼!”
張璁聽到這裡,面色冷峻。
現在等於說朱浩已經把炮架到了他門口,還明確無誤警告他,下一步就會派錦衣衛抓人,那時他張璁可能會倒大黴。
但朱浩提前通知是什麼意思?
張璁一時間腦子很亂,根本參悟不明白其中的訣竅。
“言盡於此,在下告辭了!”
徐階也在擔驚受怕。
甚至開始琢磨,自己要不要主動上疏,請求調去南京供職?
眼看著自己就要莫名其妙捲入到朱浩跟張璁之間的糾紛中……
話說這是如今朝廷的主要矛盾嗎?為什麼他們兩個明明同屬於議禮派,卻鬧到水火不容的地步呢?
“嗯。”
張璁揮揮手,甚至沒打算送客。
……
……
徐階離開,張璁馬上派人把霍韜叫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