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能試著找人,把這件事的影響降到最低點,同時一口咬定,乃朱敬道憑空誣陷!這種無中生有的事,沒有確鑿證據,陛下自不會採信,而且事情也未產生實質性的惡果,我就不信他能拿出什麼令人信服的證據來!”
“對對。”
霍韜很贊同張璁的觀點,“要是他有證據,就不會讓徐階來嚇唬你了!他這是故意擾亂我們的視聽!”
……
……
翌日,仍舊沒有朝議。
朱四留在西山,也沒訊息說他幾時回京,同時大臣們一早就知道皇帝短時間內不會回來,因為昨日又從京營調撥了幾批人馬前去守衛西山。
禮部衙門。
張璁上午來訪,直接到了尚書專用的公事房,張璁言辭懇切,把朱浩對他的威脅,跟席書說明。
席書驚疑不定:“真是你?”
張璁搖頭:“這怎麼可能?洩露陛下行蹤對我有何好處?”
席書想了想,雖然他一早就懷疑張璁,覺得這人做事不擇手段,但在皇帝出巡洩密上,好像張璁真的很難從中獲益。
“那他為何要這般對你?”
席書皺起了眉頭,“會不會是徐子升挑撥離間?”
“不可能!朱敬道對徐子升非常信任,連去天津都帶在身邊,這次他們也是一起回來的!”
張璁斬釘截鐵地回答。
席書疑惑地道:“那我就想不明白你在擔心什麼……既然陛下出巡洩密之事跟你無關,那就讓他說去!陛下難道會縱容身邊人內鬥?敬道雖然年輕氣盛,但還是講道理的,這幾年也沒見他在朝中興起什麼波瀾,甚至長久都沒人知道他的立場是什麼。”
以席書的意思,你張璁是不是太過杞人憂天?
你以為自己段位高,但其實你充其量只是個翰林學士,那還是朱敬道自己不稀罕的情況下獲得的位置,你說你在議禮派中聲望高,也沒看出你高到哪兒去,都是你自己在那兒瞎得瑟。
朱浩連費宏等人都不去對付,會先對付你?
說句不好聽的,你夠格嗎?
張璁道:“他既無心相鬥,為何要派人跟我說這些?”
席書搖搖頭:“你有懷疑,大可親自去見他,當面問個明白,他都已回了京城!要是你不想去,那我去,甚至可以幫你問清楚……你現在遇到事情不去求證,只想著搞對立,也不想如何勸陛下早日回京,安穩朝堂,實乃不分主次!”
張璁冷冷道:“敵人已逼到我頭上來了,若還一味地退讓妥協,那這朝堂,怕是難有我容身之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