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左本著息事寧人的態度,不想看到朱浩跟張璁間發生內鬥。
朱浩未置可否。
張左又道:“為今之計,應當讓陛下早日回京。”
朱浩道:“我實在不明白,陛下為何一直盤桓西山不歸呢?”
“啊?這……這……”
張左有些無言以對。
你朱先生不是算無遺策嗎,怎麼還問起我來了?
我上哪兒知道去!
你不會是想質問陛下為什麼不回來打理朝政吧?
看來你意見很大啊。
朱浩又道:“陛下登基日短,江山並不穩固,出巡西山並非出自在下授意,敢問張公公一句,是如此吧?”
“那是……自然。”
張左有些尷尬。
他感覺到朱浩身上有一股濃濃的“殺氣”,這跟以前每次見到朱浩,都和顏悅色有商有量不同,這充分說明,朱浩大概也體會到了上位者大權在握時應該具備的威儀。
這也是變相跟張左排定次序,若說尊卑有序,那現在朝中到底是你張左為尊,還是以我朱浩為尊?
朱浩道:“既然陛下出巡,不想為外人知曉,否則可能會造成極大的惡果,那洩露風聲者,是否應該承擔責任?”
“這……”
張左不知該如何回答。
朱浩嘆道:“張公公,那位張學士在議禮之事上出力甚大,但其內心多陰暗爭鬥之心,你應該清楚吧?他這般年歲考中進士,明明應該一心效忠陛下,不能老顧念個人榮辱才是,難道他一個二甲排名靠後的進士短短三年便做到翰林學士的位置,還不滿足?
“而且,在下幾時有心與他爭鬥?他寧可將陛下出巡之事洩露給文臣知曉,妄圖引起朝堂紛爭,絲毫也不顧陛下安危,造成君臣嫌隙,這樣的奸猾之徒,我實在想不通有何必要留其在朝中做事。”
張左嚥了口唾沫,戰戰兢兢道:“那……朱先生的意思是……不用他了?”
張左沒想到,朱浩之前一直隱忍不發,現在一出手就要將張璁趕盡殺絕。
朱浩道:“此等事不好對外公開,只應內部處理,我這裡有一份奏疏呈遞給陛下,涉及到此事的一些證據以及處置方式。勞煩張公公派人,或者親自送到陛下跟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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