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璁趁著張左去禮部的時候,特地前去堵門,而席書從中穿針引線,讓張璁跟張左有單獨會面的機會。
“張公公,在下愚鈍,望您老能指點一二。”
張璁誠懇地道。
張左笑著搖搖頭:“具體為何,難道你還不清楚嗎?”
張璁道:“可是因為在下上奏勸說陛下勤於朝事?其實……這不是臣子應該做的事情?”
“呵呵。”
張左皮笑肉不笑,依然不作解釋。
張璁更進一步問道:“若是那位朱學士在朝的話,他也會這麼做吧?”
“是啊。”
張左這下不客氣了,大方地點頭承認,“朱學士一定會規勸,但他出面的話陛下能聽進去,而旁人……陛下就是聽不進去。難道你不知道嗎?”
張左其實也有點惱火。
你張璁總想把自己跟朱浩比,請問是誰給你的勇氣?
先不論皇帝跟朱浩間一起長大的友誼,單就說做事的能力,你怎麼去跟那個幫皇帝過去幾年與朝臣鬥法,並最終幫皇帝取勝的功臣相比?
真是沒有朱敬道的命,卻有朱敬道的野心。
認不清現狀。
張璁道:“如果這是朱學士勸說的,陛下會聽?”
“不一樣的。”
張左無奈地道,“張學士,做好你自己的本職工作便可,旁的事你還是少插手,不是陛下不信任你,而是……你做事的方式方法不對。想朱先生在朝時,你何時見過他有激烈勸諫的時候?就算是左順門事件時,你見過他為那些文臣說話?”
“這……”
張璁忽然瞪大眼,一時間恍然大悟。
朱浩這小子,打著清正的旗號,表現出與世無爭的模樣,其實他才是大明最大的奸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