呂國鏞將剛剛倒滿的酒水一口飲盡,“這酒真是不錯。”
這本身就是一場陽謀,下個月初七的碧空島,你不去就是沒有誠意,沒有誠意便是江湖公敵,到時候魔教迴歸不是來佈教的,而是陷入無休止的殺戮當中。
而到時候唯有殺服這座江湖,殺到沒有人敢於魔教作對,殺到沒有正道聯盟,殺到沒有人敢說自己是正道聯盟第一人為止。
魔教有這樣的實力嗎?!
安景搖搖頭,“這碧空島可危險的很。”
呂國鏞頷首:“確實危險。”
葉定就是在逼迫安景,就是想要殺了他,所謂了結恩怨不過師出有名,因為二十一歲的大劍仙給他們的心頭蒙上了一層陰影。
魔教有這樣的劍客,誰能不怕呢?
呂國鏞不會幫安景做選擇,他只是講清楚其中利弊罷了。
畢竟路是自己走的。
安景心中會意,倒了一杯酒,道:“呂老,請。”
“請。”
兩人皆是一飲而盡。
安景笑道:“呂老真是豪邁。”
呂國鏞只是一個普通人,如今八十將盡九十高齡,還能如此飲酒,當真是少有。
呂國鏞看了一眼自己愛徒,笑道:“今日說好了陪先明喝個痛快。”
“多謝老師。”
周先明心中一暖。
呂國鏞招手道:“再取一些酒來。”
下首的呂方欲言又止,他了解自己父親的性子,自己是勸不動。
接著,一位侍女又是端著幾壺美酒上來。
幾人推杯換盞,一杯接著一杯,不多時酒壺又快要見底了。
周先明不停打著酒嗝,臉色更是通紅無比。
呂國鏞舉起空空的酒杯,道:“過去不重要,將來不重要,當下才是最重要的。”
這話似乎是對著周先明說,但又像是對著安景所說。
“當下?”
安景呢喃自語,隨後道:“呂老說的沒錯,當下才是最重要。”
“在所有的東西沒有經歷過一邊,沒人會知道自己想要的是什麼,權勢,慾望,親情,愛情........只有到最後你才會知道自己究竟想要的是什麼。”
“真一教的俞郢便太過沉淪在權勢當中,雖然使得真一教發展迅速,威震天下,但當那權勢的淘浪褪去之後又能剩下什麼呢?不過是一片屍骸和空虛。”
呂國鏞看向了安景,道:“如果有一天你能夠為天下人做些什麼的時候,希望你可以做些力所能及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