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念清涼山的雪,想念聽潮湖的魚,想念家裡的丫鬟下人,他們都比這裡的人好……”
徐鳳年聽著弟弟的抱怨。
眉頭越鎖越緊。
他知道京城複雜。
也知道質子不易。
但親耳聽徐鋒說得這般悽慘,心頭還是湧起一股怒氣和憐惜。
他輕輕拍了拍徐鋒的手背,安慰道“好了好了,不哭。”
“大哥知道你受委屈了。”
“這破地方,誰愛待誰待,咱們北涼兒郎,就不該被困在這種籠子裡。”
徐鋒抽了抽鼻子。
眼中淚光閃爍。
卻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狡黠。
他說的這些,有部分是真情實感。
他對自由的嚮往,對京城虛偽氛圍的厭惡,確實存在。
但更多的,是刻意放大和表演出來的“弱小”、“恐懼”。
以此加深徐鳳年對他的“病弱質子”形象的認知。
他要讓這位看似不羈的兄長,對他徹底放下戒心。
“大哥,你就不知道,我每日裡都過得擔驚受怕的。”
徐鋒繼續“訴苦”。
“那天在演武場,那個李墨,他竟然真的下死手!”
“要不是我運氣好,歪打正著避開了,大哥你就再也見不到我了!”
他說到此處,身體微微顫抖。
似乎又回想起那天的驚魂一刻。
徐鳳年想起演武場的事情。
臉色也沉了下來。
“那李墨,下手確實狠辣。”
“不過你沒事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