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屋緊閉,御熹不好意思去叨擾,只得先回任仲虺小院。那任仲虺與公主沉迷蜂蜜紅豆粥無法自拔,一碗接一碗,粥湯告罄。
“呀!沒給我閨蜜留,他會不會生氣?”
“公主,你剛才說的閨蜜是什麼?一種叫閨的動物產的蜜嗎?有蜂蜜好吃嗎?”
公主蹲在院角,用清水洗釜。
“伊摯說我跟他之間就是閨蜜,說是什麼閨中蜜友。”
任仲虺一邊說話,一邊在大樹底下挖土。“阿摯是男兒,如何當你姐妹?我悟了,這小子不對勁。”
“我覺得他很好,卻不是愛情的好。伊摯對我說的一些東西像女子所言。”
任仲虺累得氣喘吁吁,他從土坑中取出一黑陶罐。“吾去年藏下的,好一罈黃酒,你要不要?”
“空酒無菜。”
任仲虺回屋取了兩個青銅樽,開封倒酒。那桂花色的醇漿緩緩入樽,酒香四溢。任仲虺忍不住先喝一口。
“公主,你自己有寶劍,為何那天跟周平切磋不用自己的劍?”
任仲虺將杯子推到公主面前。
“我那寶劍削鐵如泥,怕欺負他!”
任仲虺已喝了三杯。公主遮遮掩掩用喝了一口,嗆得咳嗽。
“咳咳。”
“公主沒喝過酒啊?”
“大禹曰,酒乃亡國之物,我怎得嘗試?”
任仲虺又喝一樽,他定睛一看,只覺得公主的佩劍十分耀眼。
“公主,你那寶劍看著是個好東西,哪買的?”
“問甚?平民無財取之。”
“別小瞧人!”
“喝了二兩酒就飄了?這是昆吾產的錕鋙鐵,只供貴族。”
“再來一杯?”
“別說,這東西苦苦甜甜的,還算有些滋味。”
御熹推門而入,正巧看到二人在倒酒,公主端起酒杯聞了聞,準備一口吞下,御熹將她酒杯奪走。
“你不能喝酒。”
“大哥,我瞧我爹不會再來,才拿出來的,沒喝多少。”
御熹喝下酒:“你懂什麼,她這七天不能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