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仲虺又往御熹手中的青銅樽倒酒。
“怎麼不能喝了?”
“你不懂,她天癸期。別倒了!”
“什麼是天癸?”
“伊摯不能說。”
御熹喝乾淨:“反正就是不能喝,跟得病差不多,要忌口。”
“得病?這猛虎老牛一般的女人,還會得病?我看她現在去碼頭扛麻袋都可以。”
御熹不想再解釋,急忙轉移話題。
“不是要去一家人氣特別旺的地方吃東西嗎?準備準備,該出發了,連個菜都沒有,喝什麼酒?”
“有道理,去外面喝,不被我爹發現。”
“你最近,怎麼老想喝酒?”
任仲虺一杯下肚,看著遠山,意味深長。“有些事,我不能說!”
“伊摯我在宮中,一天兩頓,出了宮竟然能吃三餐,真是開心。”
“公主,普通人也是吃兩餐的,只是伊摯看你喜歡練功體力消耗大,才提出一天三頓。中午這個時間,都是過早的飯,人少。”
整理行頭,三人來到有莘大街那家最火的餐廳吃飯。那家店鋪就是毋名差點斷送職業生涯的地方。三人剛剛準備進去,只見一個乳臭未乾的小孩衝到三人面前。他用一雙水汪汪的眼睛望著三人,嘟著一個金魚嘴。
“爾等誰要鍋?”半條鼻涕流淌而下。
任仲虺有些不耐煩,瞪眼如牛大。
“走開,吾等不要鍋,最近是倒了血黴,騙子也不換花樣坑人,都是拿鍋!”
御熹彎腰詢問。“小朋友,鍋在哪?”
小孩撓了撓肚子,從懷中取出一張紙。
“我不曉得,是一家賣首飾的老闆,讓我過來問。這是他給的東西,說你看了就明白。”
御熹接過小孩手中的物品,那是一張白紙。這個劇本時代,紙張還未出現,均是用竹簡。公主從未見過紙張,此刻目不轉睛的看著御熹手中的物品。
“小孩,能帶我去那鋪子所在?”
“我也不知道,老闆說,你要問了,就去城東驛站,有人會回答,紙不用還他,還有,還有好像沒有了。”
姒紫怡不解的看向伊摯,她搶過那白花花的東西,聞了又聞。小孩慌張的逃離現場。
“伊摯,這是什麼?像布又很容易破,沒有布好。”
“這東西叫紙,我有事,爾等先吃。”
任仲虺不放心伊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