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聞風微笑點頭:“可能要畫很長時間,耽誤你們的事情。”
他在醞釀著畫些什麼,讓靈感最大化。
“不耽誤啊,這幾天清閒,再則看張兄弟畫畫是一種享受。”傅孤靜笑道,他還希望這次能夠畫得越長時間越好,問沒有起身的院主,“你不去嗎?”
伍乾平搖手:“我俗務纏身,你們去吧,到時畫完了我再去欣賞張兄弟大作。”
他對於畫畫雅玩興趣不大,沒那個時間和閒心。
雲秋禾回頭叮囑道:“院主,桌子上的畫稿,等下我回頭來收拾,你可千萬別讓手下人翻動,容易擦掉炭墨。”
“行了,不讓他們碰。”
一行四人來到雲秋禾的廨房,裡面佈置得很有特色。
當中一張丈餘長的木案,上面擺著炭條、畫稿、毛筆等物品,靠牆有四張椅子,堆著沒畫完的宣紙,牆角有兩個青銅畫缸,放著不少卷軸,再無其它物品,連茶几都沒有,整個就一凌亂畫室。
“有些亂,讓張觀主見笑,我馬上收拾收拾。”
雲秋禾將客人讓進房間,後知後覺想起她這個窩沒有收撿整理,不過她臉皮厚,渾不將三人當外人。
傅孤靜是第二回進來,瞪了一眼不講究的師妹。
這像女子呆的地方嗎?
何止是有些亂,是非常亂,都無處下腳。
雲秋禾當做沒看見師兄臉色,她不是忙嘛,再則收拾了很快又弄亂。
她飛快地將案桌上的物品收攏,放到案桌下方,用一張幹抹布擦拭桌子,抽空問道:“張觀主,這次需要什麼工具?”
嶽安言幫著收拾一些小件物品,椅子上的畫稿沒亂動,她知道分寸。
“丈二長的宣紙有嘛?我畫一幅山水。”
“有。”
雲秋禾驚喜不已,還沒見過張觀主的山水畫作,而且一上手就是丈二大畫,她太喜歡了。
沒有一定的功力,駕馭不了超大幅畫面的架構、設色、留白、呼應等技巧。
從案桌下抽出一卷麻布氈,鋪平在桌上,再從一卷厚實玉宣中抽出一張,鋪在布氈上,用幾枚玉鎮壓平,她當初制辦這張案桌,最大可以畫丈二大畫。
擺上兩隻細瓷水洗,兩隻硯臺,松香墨、硃砂墨和一架各種規格的毛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