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年春天太久了,她不想等。
“大姑娘。”沈夫人剛提拔上來的大丫鬟墨染輕輕叩了叩門。
墨香小步過去開啟了房門,“姑娘正作畫呢,怎麼了嗎?”
“大公子回來了,好像捱了板子,是被抬回來的。”
墨香聞言,回頭看向了屋裡的沈安安。
沈安安已快步走了過來,“他人呢?”
“已經抬回院子了。”墨染說。
沈安安抬腳出門,快步下了臺階,邊走邊問,“有沒有請大夫,抬他回來的是什麼人?”
“是…四皇子府的侍衛。”
沈安安腳步一頓,杏眸沉了些許。
來到沈長赫的松竹院,丫鬟小廝亂糟糟的,都忙的腳不沾地。
“大姑娘。”眾人紛紛問好。
沈安安點點頭,拾步上了臺階,墨香抬手叩了叩門,“大公子,姑娘來看您了。”
“進來。”沈長赫嘶啞隱忍的聲音傳出來。
沈安安推門進去,一眼瞧見了床榻上平躺著的男人。
他臉色有些蒼白,嘴唇幹裂,地上,扔著一堆帶血的紗布,丫鬟正給他喂水喝。
沈安安瞬間紅了眼。
眼前這一幕,與上一世大哥為了她與蕭淵大打出手,而被責罰的囧境融合,出奇的相似。
“大夫呢,有沒有請大夫。”她語氣淩厲。
伺候丫鬟立即答,“回大姑娘,已經去請了。”
沈長赫揮手擋掉喂至嘴邊的勺子,安慰沈安安,“一點小傷,不必著急,不礙事的。”
沈安安走上前,從丫鬟手中接過水碗,“你再喝一些,受傷最耗費體力了。”
沈長赫一怔,沈安安的勺子已經喂到了嘴邊,他連忙張口喝了下去。
妹妹還不曾如此同他親近過,血濃於水,應是如此吧。
又餵了幾勺,大夫終於被請來了。
沈安安不便在場,退去了屏風後等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