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文沖蕭淵作了個揖,站起身準備離開。
可他屁股才剛離了凳子,眼前就突然一陣眩暈,天地倒轉,身子不受控制的隨著視線中的物件往一旁歪去。
淩辰逸一把扶住了他,笑呵呵說,“沈大人怎麼了,莫不是醉了?”
沈文搖搖腦袋,依舊頭暈目眩。
不對啊,他酒量可從沒有那麼差。
淩辰逸也說,“不都說沈大人酒量很好嗎,怎麼才喝這麼點就醉了。”
他扶著沈文再次坐下。
沈文扶著額頭,眩暈還沒有過去,粗聲說,“可能是起的太急了,我緩一緩。”
這麼點量,平時連他三分之一都不到。
淩辰逸忙吩咐人送上來兩碗醒酒湯。
蕭淵瞥了眼酒壇,沉甸甸的目光斜向淩辰逸,淡聲問,“淩世子這酒是哪來的?”
淩辰逸眉梢一挑。
這會兒是要撇清關系?裝好人了?
不過他十分配合,畢竟沈大人是他未來岳父,又不是他的。
“是皇上賞給我娘,我爹又從我娘那順走的。”
沈文強打起精神看向了那壺酒。
竟是禦賜之物!
蕭淵聲音不疾不徐,帶著幾分慵懶。
“前些日子藩國進貢了幾十壇當地烈酒,入喉溫和不辛辣,但烈性極高,兩杯就能讓尋常男子醉的不省人事,沈大人方才喝了那麼多杯,能坐著,也算是海量了。”
沈文,“……”
他頭暈目眩,可腦子尚有一絲清明。
他抬頭看向蕭淵,眸底浸著一言難盡。
想說您既然知曉,為何不告訴老臣。
蕭淵垂眸點了點酒杯, 語氣平靜中帶了幾分無辜,“淩世子換了酒壺,我沒有認出來,也是提到禦賜才猛然想起,這味道和父皇禦書房中的有些相似。”
沈文默默收回視線,能讓四皇子開口解釋幾句,已經夠給自己面子了。
淩辰逸晦暗的目光睨了蕭淵一眼,玩的好一手事不關己,清白無辜。
“沈大人這個樣子回去想也是幫不上什麼忙的,還要沈夫人替你操心,酒樓有雅間,不若你躺下歇息片刻,等醒了酒再離開。”
沈文很想說不用,可他更不想被下人架著回府,夫人一定會唸叨他的。
女兒的終身大事還沒有解決明白呢,竟醉成了這個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