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大人放心,耽擱不了多長時間,這酒雖烈,但醒的快又不會頭疼。”
他不由分說起身扶著沈文起身。
離開之際,沈文迷離恍惚的眸子朝一側的蕭淵瞥去一眼,說不清什麼意味。
淩辰逸將沈文安置在了三樓雅間回來,慶豐正在屋中向蕭淵稟報著什麼,他頭垂的很低,有些忐忑。
淩辰逸敏銳的察覺到了屋中的異常,抬眸看向了面色冷沉,緊捏著酒盞的蕭淵。
“怎麼了?”
他走上前,蕭淵周身都散發著冷肅的氣息,他自覺偏頭看向了慶豐。
慶豐嚥了咽口水,小聲說,“吏部那邊的人遞來訊息,說是……張業揚赴任的日子推遲了半月。”
淩辰逸聞言立即轉頭看向了蕭淵。
沈文今日尋王大人果然是為了這事兒。
這說明什麼?
豈不是說明那書生和沈家姑娘已經定了情,二人兩情相悅?沈家會出手,不也就是表明已經認同了這門婚事!
且要扶持那書生。
如今只是推遲赴任,接下來就該是動用人脈安排官職留京了吧。
他沒敢去看蕭淵難看的臉色,沉默的坐在了椅子裡。
突然,他腦海中浮現了一抹一閃而過的身影,眉頭輕輕皺了起來。
剛從香覺寺回來,就出了這等事兒,莫不是二人正是那日……
他抬頭看向蕭淵,有幾分欲言又止,不知曉該不該說。
蕭淵已經壓下了心緒,恢複了表面的平靜,只轉動著拇指扳指的手骨節隱隱青白。
他看了眼淩辰逸,聲音淡而冷,“想說什麼?”
淩辰逸猶豫再三,還是說了出來。
“如今想來,那日在寺廟院中離開的應就是沈姑娘,只是當時她丫鬟守在那,我就沒有太過在意。”
不曾想,那姑娘竟這麼大膽子,敢在寺廟中和男子私會。
蕭淵面色沉得滴水,下頜線條緊繃著,浮著慍色的墨眸中乍現幾道鋒利的寒芒。
那日。
就那一日,他沒有跟著,那個女人,動作倒是快的很。
淩辰逸沒敢說話,安靜沉默坐著。
若是知曉她是去見張業揚定情的,怎麼說他也得給攔住啊。
他斟酌再三,沉聲說,“蕭淵,都這個時候了,你就別端著了,若真中意那姑娘,不拘什麼手段,將人娶回去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