端家能教養出端二姑娘那般迂腐的姑娘,可見對名節的執著根深蒂固,唯一說得上話的端老爺子此時還在病床上躺著。
通知了端府女眷,能不能幫上忙且不說,萬一成為阻力就得不償失了。
畢竟能教育家中姑娘名節比命貴的長輩,不能抱什麼希望。
——
蕭淵身後跟著慶豐,一路打進了二皇子府花園,所過之處,地上橫七豎八躺了一片,皇子府下人一退再退,驚恐的看著面如羅剎的矜貴男子。
小廝丫鬟嚇的瑟瑟發抖,沒人敢上前。
被打怕了的府兵盯著蕭淵手中泛著寒光的長劍,脊背直發涼。
莫說打不過,就算打的過,他們也不敢對四皇子下狠手啊。
“蕭澤在哪?”蕭淵手腕一轉,刀尖抵上了一個府兵的脖子。
“小人……小人不知。”府兵戰戰兢兢,屁股往後挪動。
蕭淵眯了眯眼,毫不留情的使力,將刀尖遞入了那人的咽喉。
餘下人嚇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驚恐的看著蕭淵滴血的刀,瞳孔放大,雙腿直發軟。
蕭淵面無表情,抬步繼續往前,手臂猶如閻王的筆,又指向生死簿上的一人,“蕭澤在哪?”
被指的那人雙腿一軟,直接跪在了地上,“回……回四皇子,我家二皇子在……在水榭書房。”
“帶路。”
“是。”他顫顫巍巍起身,盡量拉開和蕭淵的距離,腳步發飄的往後院水榭去。
二皇子府下人親眼見證了四皇子殺人,這會兒都十分老實的縮在一旁,誰都不敢上前。
“那……那就是。”離水榭還有一段距離時,小廝站定了腳步,沖蕭淵說著。
許是嚇的,他踩到了什麼,腳下不穩的趔趄了一下,又趕忙站好。
再往前就是湖,蕭淵目光定格在水榭中的廂房上,又緩緩移動,將水榭的每個角落都掃視了一遍。
“主子,有不少暗衛。”慶豐警惕的握著刀,肅穆緊張的護在蕭淵身側。
他低聲相勸,“主子,要不等等吧,慶安和沈公子已經去叫人了,此時動手不劃算。”
如今腳踩在二皇子的地盤上,人數上就是一大弊端,在摸不清對方的實力下動手,無異於送死。
若是主子先動手,二皇子完全可以以主子對他不利動手反擊,主子的命,就捏在了他的手中。
“主子。”慶豐就怕蕭淵耐不住,接著勸說,“先前流民一事,二皇子就對您恨之入骨,這個時候絕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