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香把床榻給整理妥當後,要給沈安安梳洗更衣,被沈安安拒絕了。
“今夜不必如此麻煩,將就半夜就行了。”
墨香愣了愣,但也沒有多問,
深夜,呼嘯的冷戾寒風響在窗外愈發肆虐,整家客棧都安靜的落針可聞,只有零星的燭火發出的微弱光芒,證明這裡不是荒宅。
沈安安半躺在床榻上,半闔著眸子,直到門外傳來零星的腳步聲,才慢慢睜開眼睛。
她眸底一片清明,哪有半點睏倦的惺忪。
墨香也同一時間爬了起來。
許是對方太過自信,竟然連迷香都沒有用,就直接撞開了房門。
藉著微弱燭火,沈安安抬眸看去。
輕笑,怪不得如此大膽,原來是幫手來了。
三四個粗壯的大漢手提著尖刀慢慢朝她走來,直到近前,瞧見沈安安那張波瀾不驚的面容,才微微一怔。
這不該是一個女子面對劫匪的態度。
“半夜才趕到,是你們居住的山頭距離這間客棧有些遠?”
其中一人眉頭一蹙,眼睛發狠,二話不說就直接砍了下去,經驗告訴他們,遇上這種事不要多說話,直接動手就好。
與此同時,幾道黑影從房梁落下,快速擋住了那人的刀,將三人圍住。
客棧中此起彼伏的纏鬥聲響起。
沈安安絲毫不擔心,蕭淵手底下的人都是從戰場拼殺過來的,對付這些匪患輕而易舉。
果然,慶豐只用了兩刻鐘不到的時間就處理了那人。
掌櫃的趁亂想跑,被陳天拎住衣領給抓了回來,他慌的立即跪地求饒。
“姑娘善心,小人也是沒得辦法,為了老小有口飯吃,只能和匪寇合作,勉強混個溫飽,您就大人不記小人過,放過小人這一回。”
沈安安淡淡看著他,沒有言語,對李懷言說,“那些匪寇口嚴實嗎?”
李懷言笑笑,“放心,有慶豐在,就是銅齒鋼牙也能給他們掰開。”
“嗯。”沈安安微微頷首,折騰了半夜,確實很累,她打了個呵欠,有些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