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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姑娘,您終於回來了。”墨香就坐在廊下,瞧見沈安安立即迎了上去。
“忠叔又來信了嗎?”
“沒有,不過倒是有一封華笙郡主的來信,”墨香把信拆開交給沈安安。
洋洋灑灑一整張,但都是瑣事,唯有一件正事,一個月後,她就要成婚了,催促她早點回去。
沈安安提筆給她寫了回信,告訴她等手裡事情忙完就會趕回去。
那個溫柔總是帶著感傷的姑娘,最終還是向現實和命運低了頭。
第二日,城中開始戒嚴,不論出城還是進城一律不被允許,連出門買東西都會被驅趕。
“這麼大的架勢,他們是在防什麼?”慶豐百思不得其解。
“官府和那些匪寇不早就蛇鼠一窩了嗎,還怕那些匪寇會出來壞事不成?”
李懷言坐在石椅子上,墊了幾個軟墊依舊嫌冷,催促著墨香再加,“可能是防他們,但也有可能是防別人。”
“什麼意思?”
一直沒說話的沈安安慢慢抬頭,說,“意思是,也有可能那群匪寇就在城中,他不讓百姓出門,是擔心百姓撞見,惹出是非。”
畢竟官府和匪寇勾結這事,可是不能放在明面上的。
“墨香,你去把陳天叫來。”
不一會兒,陳天就被墨香帶了過來,他耷拉著腦袋有些蔫,“姑娘。”
“若是讓你瞧見顧譚,你可能認出來?”
陳天眸子都亮了起來,“他臉上長了痣,我應該可以認個八九分。”
沈安安眸子微眯,“可你之前不是說不知道顧譚是什麼人嗎?”
陳天抓了抓頭發,“我也是聽姑娘提及才突然想起以前見過林恒生和一個男子來往,那人應該就是顧譚。”
沈安安凝視了他一會兒,點頭,“那好,這幾日你跟著慶豐,若是瞧見了那位名為顧譚的人,立即稟報我。”
“是。”陳天面上十分歡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