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天跟在慶豐身後,就要準備離開,沈安安幽幽的聲音突然響起,“陳天。”
他慢了好幾息才猛然頓住腳步回頭,“姑娘您叫我?”
“沒什麼,街上查得嚴,注意安全。”
“是。”他轉身快速跟上慶豐腳步走了。
李懷言悠悠哉哉喝著茶,等人徹底消失在院中才緩緩放下茶盞,順著沈安安視線往門口看去。
“你說,若是有人能在蕭淵手中作梗,那人,會是誰?又有誰知曉,我會來天水城而提前設防呢。”
李懷言沒有接這話,說道,“皇帝從香覺寺回京了。”
沈安安偏頭看向他。
怪不得蕭淵這兩日沒有來信,原來是遇上了更棘手的麻煩,“京中現在情況如何?”
“蕭澤和端夢夢在皇帝偏殿茍且,商議謀權篡位被皇帝聽了個正著,算是徹底失了勢。”
“只是……”
“皇帝依舊沒有要將大位交予蕭淵的意思,甚至在制衡他的勢力。”沈安安接話說。
李懷言緊蹙著眉,“我想不通這是為什麼,如今皇子中就剩蕭淵一人,他為何如此?磨礪他嗎?”
“倘若皇帝還有別的兒子呢。?”
沈安安偏頭注視著李懷言,沒有起伏的話卻讓李懷言呆住。
“怎麼可能,絕不可能。”李懷言搖頭,“我從小在京城長大,還能不知曉皇室中有幾個皇…子…”
說到最後,連他自己都不確定起來。
“是與不是,三日後不就知曉了。”
那個曹郡守,應該會帶來她想要的答案。
“不行,我們不查了,我帶你回去。”李懷言不由分說起身,“你若是有個萬一,我可擔不起這個責任。”
沈安安眉頭緩緩蹙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