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淵兒的舅舅,且這輩子都不可能回京城。”
那姑娘和他差著輩分和年齡不說,他也是不可能回到京城,何必耽誤人家。
“嗯。”
她當然知曉,可面對一個姑娘兩世的執念都無疾而終,她總歸忍不住心軟。
齊錦平不抗拒娶妻,可華笙的身份和年齡都是他絕對不可能接受的。
“小舅舅便當日行一善,華笙是個聰慧的姑娘,你委婉一些說,她能明白的。”
齊錦平皺眉,看著沈安安離去的背影,最終還是輕輕咬了口手中的梅花糕。
甜!齁甜!!
“郡主的梅花糕,可以給在下嘗嘗嗎。”
華笙猝不及防抬頭,朦朧淚眼中映入了林燁關心的臉。
“都給你。”她把籃子都塞給了林燁,就立即跑了。
林燁怔怔接過,拿起一塊放入口中,梗著脖子嚥下去,喃喃自語說。
“挺好吃的,其實,也不是那麼甜。”
小佛堂坐落在申宅最西面。
沒有花草樹木,沒有假山流水,普通的就像是農家院一般,和申允白的奢華格格不入。
木門被推開發出吱呀聲,灰塵在斜灑進屋的光束中上下浮動。
申允白走後,就沒有人再來打掃了。
“姑娘,那是牌位嗎?為什麼沒有名字?”
正方桌上,放著供奉的一應東西,瓜果早就已經萎縮,香爐裡的灰應也是好幾天前的了。
在這些東西後面,是一個牌位,一個——沒有名字的牌位。
沈安安盯著那牌位看了好一會兒。
腦海中有什麼東西快速閃過。
“墨香,我們是不是在哪裡也見過沒有名字的牌位?”
“有嗎?”墨香仔細想了想,“姑娘記錯了吧,奴婢怎麼沒有印象。”
“我不會記錯。”她緩步走過去,目光盯著無名牌位。
突然有了零星記憶。
“我確實見過。”在香覺寺,聞音大師的禪房,她曾在他桌案後掃見過一眼。
似有什麼東西在慢慢串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