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安安微微闔上眸子,心裡揪著的難受。
“都是我連累了她,連累了林家。”
林家姑娘那麼明媚,溫婉端莊,面對那樣的場景該是多麼絕望。
如此無恥的手段比之殺人還要惡劣,
要一個官宦姑娘如何面對如此淩辱和汙穢。
“主子。”慶安敲門聲很急,“出事了。”
“怎麼回事?”
“沈公子在華安街的酒樓,殺了六名官兵,被人舉報,人已經被押去了大理寺。”
酒樓如此公眾得地方,沈長赫公開殺人,是瘋了不成?
沈安安蹭的一下站起來,快步拉開了房門,“怎麼回事?他不是和林姑娘去置辦東西嗎,怎麼會去了酒樓殺人?”
慶安將打聽到的事兒大概敘述了一遍。
聽了那些汙穢之言,沈安安第一時間覺得,沈長赫殺得好。
念頭一閃而過,她突然發覺,自己什麼時候也如此沖動嗜殺了。
“帶路。”她匆匆往外走去,蕭淵立即跟上,“我陪你一起。”
馬車極速離開四皇子府,兩刻鐘,停在了那家酒樓門口。
林雨柔呆呆站在門口,沒有發出任何聲音,淚水卻止不住的往下掉。
“林姑娘。”
“安安。”她瞧見沈安安,紅唇微抿,聲音哽咽。
“對不起,都是我害了他。”
“不說這些。”她安撫的拍了拍林雨柔,“有我和四皇子在,別怕。”
蕭淵越過說話的兩個姑娘進了酒樓,朝雅間而去。
此時酒樓已經被官兵封鎖,不過瞧見來人是四皇子,沒有一個人敢上前阻攔。
雅間門被虛掩著,血腥氣卻是直沖人鼻尖,蕭淵拿帕子掩住口鼻,將門推開。
橫七豎八的屍體倒了一地,鮮血幾乎染紅了整個地面,還在源源不斷往外淌。
每個人脖頸上都被豁開碗大的傷口,確實是沈長赫的殺人手法。
“報案的是什麼人?”他問一旁的官兵。
“回四皇子,是一個打扮儒雅的書生,說是親眼瞧見了沈公子殺人。”
“你們趕來的時候人都死了?”
官兵愣了一下,搖搖頭,“倒是沒有,還有一個活口,不過被沈公子當真我們的面給殺了。”
蕭淵眸子微微眯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