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幾個人都是朝中老油條,納入麾下也不好掌控,倒不如任他們蹦躂,和申允白作對,他們坐著看戲就是。
“有皇上幫忙,那幾人只怕不是申允白對手,否則也不會來求助了。”淩辰逸眸子微微眯起,“依我看,倒是可以適當幫他們一把。”
比起當出頭鳥,隱在背後做推手豈不更一本萬利。
“嗯,你二人看著辦就是。”蕭淵站起身緩步朝屏風走去,幾息後,他突然回頭,蹙了蹙眉。
“愣著幹什麼,你們怎麼還不走。”
“不是在議事嗎?”
“議什麼事兒,那些老酸儒不是都走了,趕緊滾。”
淩辰逸挑了挑眉,李懷言是情場老手,對這方面很是敏銳,戲謔道,“我觀你唇角帶笑,眉眼一股騷,眼中都是欲,可是…屏風後有佳人啊。”
“……”
坐在榻上的沈安安靜默了幾息,抬眸看向李懷言模糊的身影時,磨了磨牙。
淩辰逸輕笑了一聲,在蕭淵臉色徹底沉下來之前,一把勾住李懷言脖子,離開了書房。
——
那些官員從四皇子府離開,並沒有各自回去,而是去了一家酒樓用膳。
雅間裡,幾人垂頭喪氣的坐著,眉頭擰的能夾死蚊子。
“四皇子不肯管,你說這可怎麼辦?”
張大人嘆口氣,“我等身為言官,竟眼睜睜看著朝堂腐敗至此,卻無半分轉圜之力,當真是…”
他搖了搖頭,一臉無奈,他雖怕死,可在這些人當中卻是心思最為幹淨的。
“申允白是皇上跟前的紅人,四皇子本就和皇上不睦,自然不願意再因此得罪皇上,讓父子關系更生嫌隙,畢竟……”
就算是唯一的兒子,要禦及九州,也是要皇上支援的。
“那怎麼辦,僅憑我們幾人之力,能對付那申允白嗎?”
“一個初來乍到的毛頭小子,對付他還不是輕而易舉,只是他有皇上撐腰,絕不能輕易動手,需得一擊斃命!!”
幾人面上浮上深冷的冷意。
從兵部侍郎到尚書,不知攔了多少人的青雲路,且申允白此人不懂低調,很有些狐假虎威之勢。
幾人用完膳離開,就聽見酒樓大堂中有一桌客人在議論。
張大人蹙眉,偏頭朝那幾人看去,片刻後給了身旁小廝一個眼神。
幾人離開在馬車上等了一會兒,那小廝才匆匆回來,“老爺。”
張大人,“可打聽清楚了,他們方才在議論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