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是醉春樓發生了一屍兩命的大案,牽系吏部陳家的公子,如今人已經被下獄了,而接狀紙的,是兵部尚書,申大人。”
“如今陳家抵死不認,陳家夫人更是日日去敲擊冤鼓,說申尚書沽名釣譽,為了立威,不辯真相,拿她兒子作伐,揚自己清明名聲。”
幾位大人對視一眼,紛紛浮上異樣的神色。
“還有這等事兒。”
小廝道,“那些人說的言之鑿鑿,應該是真的無疑。”
張大人點點頭,“若是為了想要名聲,站穩腳跟,確實極有可能,吏部陳家官職不大,沒有後臺,亦好拿捏,拿陳家當梯,是最好的選擇。”
“你的意思是…陳家很可能是被冤枉的?”
張大人道,“想要好名聲,光是懲惡揚善可不夠,陳家官宦之家卻牽扯上卑賤的青樓女子命案,哪個衙門會管此事,偏偏他接下了,不畏權勢,公正審理,不偏幫官宦,可不就是個難得一見的清官。”
所以,不論陳家有沒有罪,他都會將罪名硬扣在陳家公子頭上,拿陳天當登雲梯。
彰顯自己的良好品德。
“哼。雕蟲小技,”張大人冷笑,“明日我就在朝堂上稟明皇上,揭露他的歹毒算計。”
其餘幾位大人紛紛點頭。
——
四皇子書房。
令人遐想渾身酥麻的聲音終於慢慢停歇,只餘輕輕的喘氣聲。
沈安安半闔著眸子躺在硌人的床榻上,手臂都懶怠抬一下。
薄被將她大半春光蓋住,餘白皙修長的肩頸露在上面,帶著紅紫的指痕。
她像是睡著了一般,一動也不動。
“累著了?”蕭淵坐在床榻上,拿著活血化瘀的膏藥,輕輕的塗抹在她身上。
沈安安渾似沒聽見般,並不理會他。
“是我不好,別氣了,下次我一定小心,不會再傷著你的。”
沈安安依舊不搭理他。
蕭淵冤枉的很,他分明已經很溫柔了,並沒有用力。
可等過後才發現她身上青紫的痕跡,好像是遭受了非人的虐待。
他俯身,溫涼的唇映在她肩頭的紅指印上,沈安安一個激靈,立即將他推開。
她好好的來送個膳食,然後就回不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