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月兒一臉疑惑,順著鄭大人目光看著離開的二人背影,“爹,雖然兵部尚書職位在你之上,可也不用你如此卑微討好吧?畢竟只是一個沒有家世背景根基之人。”
“你懂什麼。”鄭大人回頭睨了眼自己女兒,“爹討好的可不是那申允白,而是…”
說了一半,他及時住了口。
“而是什麼??”
“女兒家,瞎打聽什麼,以後那些宴席什麼的,你就不要再參加了,好生待在家裡備嫁吧。”
鄭月兒險些以為自己聽錯了,瞪大了眼睛,“備嫁?備什麼嫁?我何時許人家了?”
“爹已經物色好了。”鄭大人的聲音不容置疑。
“爹,你該不是要將我嫁予那申允白吧?”鄭月兒如遭雷擊,她就說,怎麼讓她來書房見人,又是端茶倒水的,原是打得這個主意。
“我不嫁,那人瞧著儒雅端方的很,可看人時總帶著股陰冷,絕對不是良人,您好歹也位列三品,竟賣女兒討好天子近臣?”
鄭大人恨不能捂住她的嘴,“你住口,婚姻大事,還輪不到你置喙,還不回去。”
*
從李國公府回去,蕭淵就去了書房忙碌,沈安安今日不怎麼想動彈,就坐在院中欣賞從李懷言那搬回來的花。
雖算不上名品,但也都價值不菲,搬回來時可是讓李懷言心疼的不行。
墨香,墨染二人正忙著給盆栽澆水施肥。
蕭淵回來得時候,已是傍晚時分,沈安安依舊坐在院中的躺椅中。
熟悉的一幕讓蕭淵心口一窒,恐懼像是潮水一般翻湧,幾乎將他整個人淹沒,撕心裂肺的疼。
他腳步踉蹌發軟,奔向了躺椅。
“回來了?”沈安安偏頭沖他一笑,才發覺出他臉色不對,抬手撫上他面容,“你怎麼了?”
蕭淵閉了閉眼,輕輕搖了搖頭,連說話都沒有力氣,冷汗在方才那瞬間就透濕了脊背。
“怎麼,坐在這裡?”
“欣賞花啊。”沈安安手一指院中的牡丹,海棠,笑說,“讓李懷言痛心疾首搶回來的東西,自然要好好欣賞一番。”
蕭淵松開滿是汗水得手掌,長長呼了一口氣,點頭“嗯”了一聲。
“晚上天涼,不適宜久坐,回去吧。”他自然而然的彎腰,攔腰將沈安安從躺椅中抱起來。
“丫鬟小廝都看著呢,你幹什麼。”
蕭淵不語,垂眸看了眼躺椅,冷聲吩咐,“將這把椅子扔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