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安安有些懵,慶安已經走過去單手拎起躺椅往外走去。
“好好的躺椅,扔了幹什麼?”
“舊了,我再給你換把新的。”他溫聲說,好似在哄一個孩子。
用過晚膳,蕭淵沐浴更衣出來,就見沈安安坐在軟榻上,手中拿了一本冊子正在觀看,瞧見他出來,立即將冊子收了起來。
“在看什麼?”
“閑書。”沈安安翻身下榻,從他手中接過帕子,幫他擦發,蕭淵怕她踮著腳累,坐去了銅鏡前。
“今日那位鄭姑娘是怎麼回事?”
蕭淵單手摟著她的腰,透過銅鏡一瞬不瞬的看著她,“劉大人的事兒,你還記得吧?”
沈安安點了點頭,“這事兒發生的很突然,前年請封的誥命,今年才拿出來說,委實奇怪,且風論和陳天倒是有幾分相似,我起先還懷疑是不是皇帝的手筆。”
“是他。”蕭淵淡淡說。
沈安安一頓,電光火石間明白了什麼,“皇帝是拿劉大人趟路?那位鄭姑娘也是因替劉大人說話而出名,莫非二者之間也有牽扯?”
蕭淵撫摸著她的小手,微微頷首,“鄭家雖不算中流砥柱,但鄭大人有幾分實權,在朝堂還算說得上話。”
“皇帝想把鄭姑娘許配給陳天?”
“嗯。”蕭淵緩聲點頭,眸子微微發冷。
當日他娶妻時,他百般算計,為了對付他,不惜害安安祖母,只為讓他二人成一雙怨偶,好給他致命一擊!!
他以為皇族薄情,乃是天性,不想,他也有慈父之心,也會為了兒子鋪路,機關算盡。
沈安安察覺到他的變化,放下帕子,從身後輕輕擁住他,“都過去了,你有我,不是嗎。”
“對,我還有你。”他勾唇,握著她手腕拽到自己懷裡。
“既是有皇子妃的位份,那位鄭姑娘會舍棄去選李懷言個風流浪子?”
“那也是沒辦法,畢竟我有你,是萬萬不可能以身入局的,淩辰逸又是個不會討姑娘歡心的,就只李懷言合適。”
而且今日看來,十分順利。
沈安安眉頭微皺,“政務上的事兒我插不上嘴,可利用一個姑娘的感情,是不是有些小人?”
“我是在救她。”蕭淵撫摸著她的青絲,餘光突然瞥見幾絲白,手頓了頓。
沈安安抬眸看他,“怎麼了?怎麼不說了?”
蕭淵若無其事的收回手,“鄭大人濫用實權,犯下不少惡事,左右難逃一個死,鄭姑娘若是願意配合,鄭家女眷,倒是可以從寬。”
沈安安驚訝,“你要動手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