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安安嗔了他一眼,“你莫不當回事兒。”
蕭淵輕撫她腦袋,“是是是,為夫謹記。”
沈安安還是起身將他送出了梧桐苑,等人徹底走遠,才回了屋子。
——
奉天殿宮門。
宮門還沒有開啟,大臣已經三三兩兩的等著了,交頭接耳的議論著什麼。
四皇子府的馬車一停下,那些人就又立即住了嘴,無事人一般雙手交疊站好,等著上早朝。
蕭淵下車後掃了眾人一眼,並不予理會。
李懷言賤兮兮的湊上來,“你今日好像有些不一樣?”
蕭淵睇他一眼,懶得搭理。
“你可知曉那些人方才在議論什麼?”
淩辰逸在李懷言脖頸上重重拍了一下,“你怎麼那麼多話?”
李懷言疼的“嘶”了一聲,“他又不是不知,早早做好心理準備,一會兒上了大殿才好應對,我只是奇怪,若放在以往,他早就懟那些人一臉了,今日卻是尤為寬容。”
淩辰逸看向蕭淵。
蕭淵道,“出門時夫人特意交代,讓我不要動氣,大局為重。”
淩辰逸,“……”
李懷言,“……”
二人被呲了一臉,齊齊沉默不語。
上朝的鐘聲終於響起,宮門被太監們從裡面拉開,發出厚重的沉悶響聲。
蕭淵,李懷言,淩辰逸三人並肩往前走。
所有人都止住了腳步,等拉開一段距離後才邁著步子往奉天殿去,而唯一不避諱三人的,就只兵部尚書,申允白了。
“四皇子今日心情不錯?”
蕭淵側眸,冷沉的幽光從申允白身上掃過,微微頓住了腳步。
供奉淑妃牌位的殿宇被燒,又傳出如此流言,可謂是對淑妃和蕭淵的奇恥大辱。
淩辰逸和李懷言瞧眼蕭淵,怕他會讓申允白血濺當場,立即一左一右的挽住他胳膊,“別忘了你家夫人囑咐,莫跟攔路狗一般見識。”
二人邊說,邊半拖半拽的把人拉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