斷斷續續的聲音繼續傳出,“正是因為我如今侍奉皇上,才更不能助紂為虐,為所欲為,若是讓皇上知道了,咱家有多少條命都不夠死的!”
“你說什麼?”劉公公突然發出一聲尖銳的叫聲,又立即壓低,“你說他…他打死了人?”
“造孽啊,他怎麼敢,他是要害死咱家啊。”
“我管,我怎麼管?我只是一個閹人,你們當我有三頭六臂,是一品大員不成。”
另一道聲音終於響起,“算我求你,最後一次,你在幫他一回,你已經這樣了,我們家就指望你弟弟延續香火了,你忍心讓他坐牢,被斬首嗎?”
“失手傷人,罪不至死,。
“不成,他傷的那人家裡和當官的沾親帶故,衙門直接就給判了死罪,兒啊,你是咱們家最出息的了,你就幫幫你弟弟吧。”
“行了,別哭了,”劉公公似是長嘆了一口氣,被逼無奈的說道,“這是最後一次,你容我想想辦法。”
“哎,好。”那人連聲應著。
“我立即送你離開,以後莫再隨著採買宮人進宮來了,若非負責採買的太監和我關系匪淺,若是讓旁人發現,我們都得死。”
“哎,好好好,我這就走,這就走。”
樹上黑衣人眸子微眯,身影一閃就離開了。
不一會兒,兩個人從假山後走了出來,劉公公不著痕跡的抬眸往樹上掃了一眼,沖身側的中年婦人微微頷首。
黑衣人順著宮道一路疾行,拐進了禦林軍的署地,不多會兒,一個穿著便衣的年輕男子從裡面走了出來,往宮外行去。
“咦,張老七,你今日不是不當值嗎?”
名喚張老七的年輕男子憨憨一笑,“劉大今日請了病假,我來替他的。”
聞言,說話那人撇了撇嘴,“什麼病假,八成是又尋歡作樂去了,他就是看你好欺負。”
“都是同僚,幫幫忙不打緊。”張老七一副老實的憨相,引來了不少人嗤笑鄙夷。
等他走後,說話那人往地上呸了一口口水,“窩囊廢。”
張老七面上一直憨憨笑著徒步出了宮門,很快消失在官道盡頭。
傍晚時分,五皇子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