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餌釣魚。
“順便……“
李持安到嘴邊的“談情說愛”四個吞了回去,想改說“談天說地”四個字,但又覺得不妥。
“紀晏書,你是女子,能不能注意點影響?”
紀晏書不慣他“影響?你身為丈夫,你咋不注意影響,新婚夜就撇下新娘到青樓,引一堆蜂蝶燕鶯,你好氣派!”
“你可想過歸家的我是如何的?心中萬般幽怨,盈盈淚眼不止,一尊金罍春酲到明朝。”
李持安不由得嗤笑,就那她毆打表弟那架勢,估計出了英國公府大門,就已經想到去哪兒逍遙快活了。
他笑容消失,沉聲道“可你不該去招惹棠溪昭。”
“我不招他,招你嗎?”
“別忘了咱倆還沒和離呢。”
說到和離兩個字,紀晏書伸手要掏腰間的囊袋,才想起寫好的和離書沒帶。
老虎披羊皮,裝樣她最擅長了。
只見她張口道來“東風日暮無聊賴,吹得紅胭脂成粉。寂寂落花傷暮景,萋萋芳草怕黃昏。”
李持安心想,這是要找下一家了?
“李主司不做惜花人,自然有的是惜花人。女子光陰寶貴,青春也就那麼幾年,一旦年光去迅,綠葉成蔭、青苔滿地之時,我改嫁就來不及了。”
李持安心裡生起一團火,莫名覺得頭頂有綠葉作官帽,青草作髮帶,哪都是綠油油的。
“婚內就想改嫁,還找……”他隱下心裡的火,嘲諷道,“你要點臉沒?夫之朋友不可扶,夫之兄弟不可欺,你不明白嗎?”
西北風颳蒺藜——連諷帶刺。
李持安真是好嘴皮,貫是能說會道的,既諷刺了她,又將她噎住。
從李持安的方面來說,她確實給他整了一頂綠油油不掉色的官帽。
紀晏書悶哼一聲,轉身回頭就走。
遇到李持安,她真是……
“嘭!”